林之念执起团扇敲了她一下:“揣摩人心思是人之常情,为了这点小事,就办了他,那你天天揣摩我的喜好,我是不是要把你发卖了去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不要啊,奴婢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林之念笑了:“逗你的,小事罢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纪缺太精于此道。

    她还没到皇家议事时一百零八个心眼子的保密程度,他就已经‘催着’她完善了,也是头疼。

    香膏在比膏脂更细腻的皮肤上晕开。

    手炉烘开一缕缕墨色的发丝。

    林之念手上的团扇落在藤椅边缘,昏昏欲睡。

    “夫人,二爷求见。”

    熏香随着沉默在室内慢慢飘开,晚风吹起窗前的轻纱又落下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。

    林之念悠悠开口:“让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春草、夏静忍不住互看一眼:二爷还敢来?

    因为今天那位‘贵客’?

    嘘,别说。肯定没走正门。

    又急忙错开眼。

    陆缉尘走进来,身形挺拔,自然而然的看藤椅上的人一眼,又绕去后面换衣。

    再回来时。

    陆缉尘接过夏静手里的手炉,坐在高凳上,捧起一缕墨色的长发,任绸丝穿过他指尖,心神已动:“我近日会让下面的人对京兆尹出手,死罪,证据确凿,这样会在他那里打开一道汴京城的缺口,让我们的人进来。”

    汴京城势力凝固,久撼不动,‘杀进’是最快的方式。

    林之念神色不动,死一两个人能空出多少位置,慢了:“他们歇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