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钻心的疼痛先一步从膝盖传来,想到在外面跪了那么久,对方不痛不痒的样子,自己若是跪下去了,恐怕天黑都起不来。

    罗绒儿生生停下下跪的动作,不得不在情绪氛围少了一半的情景下哭诉:“姐姐,我理解,都是我不好,可我也是清白的女儿家,也有自己的骄傲,我与相公成婚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有婚事在身,我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连理,我若是知道,绝不会嫁他,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……”

    罗绒儿擦擦眼泪:“姐姐若是介意,我走就是,只求姐姐勿再说出相公不是相公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嗯,慢走。”

    罗绒儿擦泪的动作顿住:“姐姐果然恨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的确不喜欢,因为你们像是觉得我愚昧无知一样,说些让人贻笑大方的话。比如他,进门就说让我好好待你,知道的是他心疼你,不知道的以为带回来一个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要讨个承诺才能活下去;还有你……”

    林之念抬头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罗绒儿满脑子都是‘见不得人的东西’。

    林之念无所谓自己说了什么:“同为女子,你相公死了十多年突然带回来一个女子,你怎么想他?哭闹他辜负了自己的感情?恨他带回来的女人?高兴他还活着?罗绒儿,我一个妇人,不是十几岁指望男人过日子的新妇。

    我只会疑惑,他十多年做什么去了?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回来?哦,原来他十多年后长这个样子?不能再多了。可你从进来到现在,都觉得我是一个丧失了基本判断力的女人,非从背叛感情跟我聊,背叛再娶,最短流放一年,要不你们流放一年后,再回来跟我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