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真的说到做到。

    她就这样令他厌恶吗!

    半夜,她痛苦的把幼小的徐不歪拎出来,扔进枯井里,听着他一声又一声惨叫,就像听到了被撕开的心,多么美妙……多么动听……

    “娘……娘……”他的手太小,抓不住滑腻的井石,脚下的骸骨吓人,他害怕的想抓住最后的稻草。

    从晚上到天明,他身体一点点冰凉,被下人提上去时,他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
    他好怕,谁来救救他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马车在徐府外停下。

    “老爷、夫人,到了。”

    徐垢、徐删,早已恭敬的等在门外,前者脸上完全没有平日桀骜不驯的神情:“父亲。”

    两人同时抬手,殷勤的欲沾父亲一点衣衫。

    徐正的手臂落在徐垢手臂上。

    徐垢心中激动,他就知道父亲最疼他:“爹,您辛苦。”

    徐夫人下车,看到这一幕,心中耻笑,不知道什么东西,真以为身世不凡了!

    曾经她不是没想过一个荒谬的可能,徐正是不是不行,否则他为什么容忍这样……的事!

    她善意的、委婉的表示过理解,甚至不介意任何事情,只想时时陪着他。

    他第三次看向她,像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摊在他的面前一样,看她的目光恶臭、腐朽。

    她背脊一阵发凉,她没有,没有。

    “娘。”

    徐夫人嗯了一声,这是她的‘爱女’徐纯心,一直养在她名下,乖巧懂事,享誉盛京。如今也到了该议亲的年龄,却这家不愿,那家不喜的。真以为她自己是什么东西,挑拣上京城的公子少爷了。

    徐纯心粘人的挽住母亲手臂,娇嗔的看向父亲:“爹爹总那么偏心三哥哥,明明二哥哥先来的,三哥哥才刚回来而已,爹爹不辩真心。”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徐夫人口吻严厉,轮得到她一个丫头片子如此说徐大人。

    徐纯心无奈,娘怎么就不懂,三哥哥整日仗着爹的宠爱,在外横行霸道,这样对徐家不好,可偏偏母亲不闻不问,父亲事务繁忙,又甚少管教三哥,三哥便无法无天了!

    徐正看向徐删:“快殿试了。”

    徐删惶恐: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卫平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

    “将我以前批注的书给他送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徐删瞬间展颜:“多谢父亲。”那可是父亲亲自看过的书,是父亲的教导,比什么都来的珍贵。

    徐垢不屑,他又不喜欢那些东西,可也不喜欢其他兄弟压到他头上来。

    徐夫人突然握紧纯心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娘?”

    徐夫人又默不作声的松开,神色温柔:“进去吧。”徐不歪哪里去了,得书这样的好事,为什么他不在!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