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清和有些意外她的回答,但也没过多纠结,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言毕,调转马头就走。

    待走远些才吩咐近卫,“告诉陈老十,别再找她们的麻烦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雁王弃妃也不是他能欺辱的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谢晚意没时间揣摩宋清和有什么意图,她更在意念左念右的伤。

    念左腿上的旧伤又裂了口子,后背从肩胛骨到肋骨共三条长长的血痕,皮肉外翻,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念右相对来说好些,胳膊有两处抓伤,胸口有一道细细的划伤,要不是念左护着,他很难躲开这直冲心脏来的一击。

    清秋哭成了泪人,簪雪和常嬷嬷看着两人浑身的血迟迟不敢下手。

    谢晚意颤声道,“拿纸笔。”

    她需要伤药,救命的伤药!

    裴恒发觉玉佩发热的时候,还在兵部和下属商讨今年冬季的边防安排。

    然而话说到一半就没了声音,引得下头众人投来好奇目光,见雁王单手捂着腰间,长眉微锁。

    “王爷可是不舒服?”兵部侍郎面上含笑,心里却打鼓。

    雁王自幼多病,又替故去的三皇子守了三年边关,听说好几次伤重难愈,可千万别在他的地盘上有个什么。

    裴恒微微侧身,幸好书案够宽,旁人并未察觉玉佩发出微弱的白光。

    下一秒,手边多了封书信。

    眨眼被他夹在折子里,看了外头还亮着的天儿,心道今儿怎么这个时候传递?

    “不妨事,旧伤罢了。”裴恒用袖子遮掩,把信推进袖袋。

    “王爷不可大意,这些事微臣与诸位大人商议过后,再请您定夺也不迟。”

    裴恒从兵部出来,上马车第一时间把书信打开,眉心不自觉蹙起。

    止血药、镇痛药、还有金疮药,越多越好。

    发生什么事了?

    裴恒想到上次管家和姜岁禾要了冻伤膏,她就急着下地要找自己···

    “闻渊,去一趟药铺。”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,药铺掌柜把上好的止血镇痛药全拿出来,“王爷,都、都在这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还有绷带。”

    裴恒看了两边药柜上的字,转身问,“蜂蜜有吗?”

    掌柜摸不清雁王要干什么,呆愣着点头,“有,不过是小人自个儿打的,比不上王府的清甜。”

    “拿两罐。”

    掌柜点头哈腰,亲自到后头取。

    店铺伙计杵过来,小声道,“雁王怎么亲自来买这么多伤药,还在药铺买蜂蜜?”

    伤药,蜂蜜?

    掌柜忽然门儿清了,“闭嘴吧!王爷是你能议论的!当心脑袋搬家。”

    伙计缩了缩脑袋,吐着舌头跑了。

    从药铺出来,裴恒直接在马车上拿出玉佩,把三十多瓶伤药传递过去。

    而后掀起车帘一角,吩咐闻渊,“去安抚下药铺的人,本王不希望有人多嘴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谁在府里多言,军法处置!”

    于是谢晚意真切拿到伤药时候,忐忑不安的心稳了一点,才发现攥紧的掌心全是冷汗。

    无论念左念右,还是簪雪清秋,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了。

    咦,这两个瓶子是什么?

    起初还当是里头装着别的药,可清洛一碰就沾了蜜,小心翼翼用舌尖把手指舔干净,“是蜂蜜没错!涩了一点,但是很浓!”

    谢晚意看了眼时辰,又等了会儿,太极佩没再往出吐东西,确定不是连晚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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