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问询过这些了。

    “是!宋将军是秦王一手带出来的,当年为守住秦王的心血,主子和太子暗中博弈,折损了不少人才让宋将军做了驻关主将。”

    为掩人耳目,也为保护宋清河,裴恒这些年明里暗里都没再联系过他。

    “朝廷今年给燕临的军粮还没动静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闻渊从屋里出来,忍不住捂了捂胸口,眼里都是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
    主子终于有动作了么。

    厨房有现成的馒头,李妈又熬了一锅鸡蛋汤,想到这两日早上王爷都要一盅红枣姜汤,她便自作主张加了红枣和小汤圆。

    盼儿正好来给姜岁禾端药,一闻这香味,二话没说就拿托盘,“王爷真是心细,天刚冷下来,就怕姜姑娘手冷。”

    李妈看着她,一脸“你没毛病吧”?

    见她过来,李妈眼疾手快先盖好锅盖,大勺往灶台上一放,“不好意思,王爷没吩咐咱们额外给姜姑娘加汤。”

    盼儿深感意外,“不是王爷吩咐给姜姑娘熬的吗?”

    李妈嘴角一抽,“姜姑娘只是客人,衣食住行都有规矩。咱就是说,当客人是不是也得有些自知之明。”

    “这府里,唯一能让王爷关心的只能是王妃。”

    李妈说完才想到雁王妃已经不在府上了,越发看盼儿不顺眼。

    盼儿也没逞口舌之快,明明就是给女子暖身喝的红枣鸡蛋汤!王府如今还有别的女人?

    姜岁禾听盼儿说了这事,咬唇揉着帕子,“你有没有觉得王爷这几日很少问起我了?”

    盼儿见她眼下一片乌青,心有不忍,“听说是太子惹了陛下不痛快,这两日好多事都压在王爷身上,王爷起早贪黑的。”

    “府里上下还是照样敬您的。”

    姜岁禾烟波似的眸子一垂下来便有我见犹怜的破碎,“刚回京的时候,王爷就算回来晚,第二日一早也定会派人来问我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王爷是怕打扰您静养,您别多想。”

    盼儿劝她,“管家都说了,王爷外头没有人,上次的帕子多半是误会。再不然就是一些庶民写的血状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姜岁禾半信半疑,就算帕子是误会,那红枣汤呢?

    裴恒不喜欢红枣,况且他若遍体生寒,是要用药调理的。

    那东西是女人喝的。

    不论盼儿怎么劝,姜岁禾还是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裴恒把汤水和馒头传递过去,又看完兵部呈上来的意见书已经后半夜。刚要歇下,管家就敲门,“王爷,姜姑娘吐血了!”

    裴恒眉头一跳,重新系好衣裳,头发还散着,“请太医。”

    兰亭阁灯火通明,裴恒坐在园中石凳上,隐约听到姜岁禾刻意压抑的,低若蚊虫般的呻吟。

    将近半个时辰,太医才出来。

    “不是已经好了吗?”裴恒脸色和声音都不透着不悦。

    太医道,“姜姑娘体弱,排毒本就比寻常人慢,若是心思郁结,就更不利于康复了。”

    “心思郁结?”裴恒皱了皱眉,“她有什么不高兴的?”

    太医一愣,“这、这···请王爷恕罪,下官不方便问。”

    裴恒似乎了然,“嗯,确实本王也不好问。”

    姜岁禾在屋里听得清楚,牙齿快把嘴唇咬破了,硬是坐起身来,有气无力道,“让王爷担心,是岁禾的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夜里风寒露重,王爷快些回吧。”

    姜岁禾手指揪着被子,直勾勾盯着窗外挺拔的身形,见他一直沉默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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