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狼似虎盯着她,恨不得杀了她泄愤。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啊,江湖救急,以后等我日子好过些,会赔你的。”胡藕花抓紧裤腰。

    裤子太大了,直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你这女流氓,信不信我抓你去坐大牢,枪毙!”男人凶狠道。

    女流氓?

    胡藕花有点懵。

    好像这年代风气挺“纯”,流氓罪会被枪毙哒。

    那可不太好。

    于是,她弯下腰,蹲在他身前,不等男人反应,吧唧一口亲他脸颊上,眨巴着大眼睛莞尔:“不,不,咱俩两情相悦,正处对象,谈不上耍流氓。”

    “你,你个女土匪,不知羞耻!”男人气得冒烟儿,头昏脑涨的,手下无力,不然肯定一巴掌扇死这狐媚子。

    要死啦。

    他陆越棠脏了。

    “阿棠,你在哪里呀?”

    草丛外传来一道呼唤声。

    胡藕花忙拽住裤腰,低声道:“再见,哦,不,再也不见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调转方向就匆匆朝胡家跑。

    一回家,胡藕花匆匆奔进后厨房,抽出几根草搓了根裤腰带,系好裤子,她从一堆杂物箱里翻出把剪刀,不管上头黑灰,三下两除二剪短了头发,留个齐耳短发。

    见裤腿太长,她又拿剪刀修剪到长短合适。

    一番操作猛如虎,胡藕花去胡老头屋里,找来一面镜子,看了看自己这张新脸蛋儿。

    麻耶。

    这也太好看啦。

    上辈子她是个孤儿,生得可爱,被一对老骗子收养,没少遭罪。

    为了生存,她吃尽苦。

    道德还是有的,但不多。

    没想到一朝穿越,这么大漏,被她捡到了。

    “孽女,你死哪儿去了,隔壁的李驼子要来相亲,赶跑,我就打断你的狗腿,让你跟你傻子娘一块儿死。”胡老头咋咋呼呼踹门。

    胡藕花回首。

    一张婉约柔媚的脸出现在眼中,素日的黑灰洗尽,露出她白皙赛雪的肌肤,一双大眼睛像会说话似的,眨巴眨巴,融掉了男人的心房。

    修长的脖颈在衬衣领口下,显得优雅动人。

    鸡窝的头发剪短,齐耳落下,柔媚中多了一丝干练,衬托着她圆润的脸更是秀色可餐。

    啪嗒。

    胡老头吞了吞口水。

    他意识到自己亏血本了。

    李驼子出价十块。

    这丫头收拾一番,竟然比村里村花夏小隋还美艳数倍,便是嫁给村长儿子,都丝毫不丢份儿呀。

    他搓着手,来回走动。

    口袋里刚到手的滚烫大团结,忽然变得不香了。

    胡藕花秒懂胡老头心思。

    她施施然上前。

    浅白小手拉了拉笔挺的领口,她坏笑道:“爸,以我这长相,这身段儿,别说他李驼子了,就是京都来的大官儿,也是嫁得的。”

    恰在这时,窗户外的身影顿了顿,显然是听到熟悉的声音,呆若木鸡。

    屋中胡藕花继续洗脑胡老头。

    “爸,你大可放心,我要飞上枝头变凤凰,少不了你的好处,婆家就是一根针,一丝线也全偷了送回家,你看怎么样?”她勾唇笑。

    胡老头动容了。

    心脏砰砰乱跳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夏小隋的声音:“胡伯伯,队里在晒谷场开大会,队长让所有人都一起去,藕花也得去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