孽子,这是要闯祸的节奏呀,他平时混,也没混到这地步,怎么就被个乡下来不明来历的女人,给迷了心智。”

    陆家炸锅了。

    在陆菁菁怂恿下,一群人决定堵现场“抓奸”,一旦证实章慕云所言,胡藕花就住在丰源新房里,陆家将不遗余力赶走这狐媚子!

    陆家儿媳妇,他们只认章慕云。

    其他人,门儿都没有。

    章慕云一进屋,眼神乱飞,屋子里有股淡淡的女人香,几乎不用辨认,以女人的第六感,她就百分百肯定,胡藕花还在这屋子里。

    可陆菁菁找遍了,也没见个人影。

    陆越棠把人藏哪里了?

    她不由拿目光审视着身前高大英俊又冷郁的男人,军绿色上衣从裤子里抽了出来,下摆凌乱不堪,一条长裤还有凌乱褶皱……眼神里有一股刚刚散去的欲念……

    一股酸水滚过唇边。

    几乎不用猜,她都可以幻想出房中发生过一场大战。

    “陆大哥,我请问你……胡同志去哪里了,她一个女孩,大半夜的,被你带走了,总不能去住招待所吧。”章慕云问。

    她还不信了,当着父母的面,陆越棠还要撒谎,替胡藕花的不检点遮掩。

    “越棠,你爹我是过来人,男人不过那点事儿,玩归玩,要有底线,越了雷池,你这辈子还有什么前途可言?”陆柏霆说了重话。

    不敲打敲打,这块顽木就要长歪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把人交出来,给慕云姐一个交代呀。”陆菁菁大声道。

    尚佩如也向儿子投来期待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呦,这是怎么了,剑拔弩张的,我来得不是时候吗?”沈浮白依靠在门边,抱着手臂笑着打趣。

    陆越棠心里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挑眉看向兴师动众的家人,站起身冷声道:“你们该说的都说了,这么晚了,我今晚就在丰源过夜,不回大院。”

    一屋子人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千年的狐狸,百年的狼,连陆柏霆都没意识到,他这个儿子在不知不觉中,一点点摆脱他们的控制……

    “不要,大哥不走,那我也住这儿了,慕云姐跟我一起住隔壁,反正这里离报社更近,还不用挤公交。”

    说着,陆菁菁拖着章慕云的手去了次卧,嘭的一声,不管不顾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陆越棠脸色漆黑。

    他手指握在椅子背上,指节泛白,显然下一秒就要抡起椅子砸门,但在这分秒间,尚佩如开口了。

    “好啦,越棠,菁菁再怎么胡闹,始终是亲妹妹,一家人撕破脸像什么话,再说了,天色太晚,慕云来回折腾也不方便,留一晚也不碍事儿。”她道。

    墙壁上的挂钟显示,这会儿已经是夜里十点了。

    深夜管控严格。

    陆越棠是个军人,比谁都明白京都的规矩。

    “小沈,你也留下,劝劝我这不孝子。”陆柏霆目光幽深道。

    严防死守。

    他就不信,这孽子敢在一众人眼皮底下,深夜跑出去私会外头的野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