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。

    她手指头触碰着口袋里的钱,心猿意马。

    出手如此阔绰,少说有20多块,顶她大半个月工资……又不是犯法的勾当,后厨来来往往的,出点意外很正常。

    她答应了。

    等这人离开后,田波又有点后悔和忐忑。

    万一胡藕花是陆家人看重的人,害她毁容,陆家会不会追究她的责任呢?

    这么想着,她有点犹豫,打算找机会把钱退回去。

    只是,她才进后厨就发现,原本追求她的李卫国,竟然跑到胡藕花跟前献媚,还主动把掌勺的活儿让给小贱人。

    这个狐媚子,不要脸,天生贱骨头。

    果然同那人所说一样。

    胡藕花仗着一张脸,四处勾搭男人。

    她该死。

    一切都是她自找的!

    军区。

    沈浮白刚从训练场回来,上了八一大楼的楼梯,匆匆一瞥间,远远看见有道行色匆匆的身影,走路姿势怪别扭的。

    但又十分熟悉。

    他抬腿就迎了上去,然后扒拉开看了一眼,顿时笑喷了:“老陆,你的嘴唇怎么肿了?被狗咬了,还是被蜜蜂蛰了?”

    只见面色冷如常的陆越棠,眼睛稍显浮肿,离谱的是两片唇瓣,水灵灵的红肿,像两根香肠。

    一时没忍住,爆笑了。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陆越棠二话不说,上去就给他一拳,呵斥道:“滚,莫挨老子,不然老子杀他片甲不留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哈哈哈哈——好,好,好,不惹你,不挨你,你想杀谁杀谁,横竖你的嘴不是我咬肿的。”沈浮白大笑。

    陆越棠很不好受。

    他舌根疼,吃东西又肿胀不堪,吞咽不下。

    才喝了小半碗粥,嘴唇就肿了。

    他去药店买药,老板问他是被什么动物咬的……他说是狗咬的,老板建议他去医院打狂犬疫苗,咬得这么严重,少说得三针!

    靠。

    他瞬间炸毛了。

    在他蛮横坚持下,老板给他拿了红花油和风油精。

    但良心老板还是坚持:“咬你的狗一定很凶,你不打针,有得狂犬病的危险,到时候发疯就没得救了。”

    发疯,没得救?

    好得很。

    他发疯,第一个就去咬死胡藕花!

    强忍着怒火,陆越棠开车回了军区,但一路上没少被人“问候”。

    “陆团长,你这嘴是怎么了?中毒,还是被什么咬了?”

    “好严重,要不要去医院?”

    “去找李军医吧,他最擅长疑难杂症。”

    陆越棠险些被气出心梗。

    他想去弄个口罩,把嘴堵住,不想再被人关注,被人问候。

    这滋味儿忒踏马难受,憋屈。

    但有个人最给他添堵。

    沈浮白撞了撞他肩,小声道:“怎么,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?咬嘴唇是第一步,还是最后一步呢?”

    尼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