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堆满,连走路的地儿都没有,还得踩着破烂走过。

    条件之艰难,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待他站在卧房前,目光逡巡一圈,明白在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只怕连蚊子扇翅膀的声音,隔壁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胡藕花依旧套着那件脏兮兮的衣服,快看不出颜色了。

    他一想到这女人刚才当着夏小隋脱掉衣服……呼吸便有些急促,掌心发热,恨不得下一秒就夺路走。

    “呀,大忙人总算得空了,见首长一面真不容易,我家里就这条件……要不,你坐我床上,咱俩挤挤?”

    胡藕花点了点堆满秸秆,铺着草席的砖石破床。

    轰。

    陆越棠脑门子充血。

    眼眶发红。

    滚犊子。

    他是脑子发晕,还是进水了,跑这儿来受这活罪。

    悔。

    肠子都悔青了。

    天灵玉秀的,一颗稀松平常的树上,咋就结出胡藕花这颗果子?

    这女人不管面对何种情况,总有千百种法子,令他羞愤得满地找牙。

    祸害。

    纯纯一大祸害。

    没有千年道行,谁扛得住她造的!

    他调转方向,欲撤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呀,要不,我跟你出去谈?”胡藕花见他要走,心下一慌,下意识就去抓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哦嚯,……还真被她抓住了。

    她顶着胡家人热烈的目光,脸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一秒,仅仅一秒,陆越棠脑门子嗡嗡的,回首间,眼神如刀,刀刀剐向胡藕花宽阔如黄浦江的脸皮。

    “害,我,我不是故意抓的,啊,我这就松开。”胡藕花感受到他细微颤栗,忙松开了五根造孽的手指。

    而后,顺道在脏衣服上擦了擦!

    这一幕看得陆越棠吐血三升。

    这女人有没有搞错?

    该嫌弃的人不该是他吗?

    捕捉到两人间猫腻,胡老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。

    “好,好,小年轻嘛,就该多出去走走,孤男寡女待一屋,少不得被村里人说闲话,嘿嘿嘿……”他露出他发黑的板牙。

    多出门晃晃。

    人多嘴杂。

    哪怕村里一片漆黑,大家伙儿的耳朵,竖得比驴还长呢。

    ……假的也变成真的。

    独处一屋,搞不好弄大闺女的肚子,彩礼就飞了。

    “哼哼哼!”

    陆越棠做了一件令自己也十分震惊的幼稚举动。

    他对着胡藕花重重“哼”了三声,然后,迈开长腿朝屋外一通乱走。

    胡藕花可顾不得里子面子的,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,一路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后,活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儿。

    “你别这样,有话好好说,我当时不是故意的,你听我解释……”她几次追上去,想去牵他的衣袖,无一例外被他甩开了。

    “解释?”

    遽然,陆越棠转身,眸光深邃:“你想好了?打算从何处开始解释,从你没脸没皮剥男人衣服,还是你三番两次败坏我名声,亦或者你故意挤兑夏同志?”

    黑灯瞎火的。

    男人的眼眸跳着两团火焰,浓墨重彩的,瘆得慌。

    胡藕花唇瓣干燥。

    她嘿嘿赔笑两声,左右扫了扫,低声道:“去队里的仓房吧,……人少,没,没人听墙角,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。”

    胡老头身上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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