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快,快,我们躲一躲,给他个惊喜。”

    章慕云捂脸。

    她不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。

    陆家的车又高又凶猛,车牌也显眼,停在大门口,一眼就看穿了,陆菁菁再怎么躲,也躲不开陆越棠一双火眼金睛。

    但谁让陆菁菁是陆越棠的亲妹子。

    一旦她跟陆越棠好上了,陆菁菁便是她未来小姑子,所以,哪怕陆菁菁要同她在街上胡闹,也只能忍了。

    于是,她抱着鲜花陪陆菁菁,躲在一根立柱后。

    从火车站出来的陆越棠,远远瞧见熟悉的军用皮卡。

    他心里竟莫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余光里,他早窥见胡藕花强撑的身体,好几次偷摸摸掐腰,显然是舟车劳顿,早已疲累不堪了。

    她倒是装得好,没抱怨。

    “哎呦,总算有车坐了,我这屁股快裂成八瓣儿了。”沈浮白毫不犹豫冲到副驾驶,拉开车门钻进去。

    陆越棠淡淡咳嗽:“这臭小子沉不住气,你便同我坐后头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就……却之不恭了。”胡藕花眯眼笑。

    在上车前,陆越棠特意托人在供销社买了一套女同志的衣服,的确良衬衣,外加一条黑色长裤。

    普普通通的衣服,穿在不普通的女人身上,硬是穿出一道别样风景。

    别看胡家家贫,她吃得极差,可天生冷白皮,又从内透亮光润,哪怕是经久日晒,她也白得透光。

    她身材与别的女孩不一样。

    腰肢细得惊人,小腹平坦,但该胖的地方,一两不少,将白衬衣的扣子绷得紧紧的,好像熟到裂开的瓜,要露出瓜瓤。

    她走路风姿绰约,站在陆越棠身边,气质也没输,丝毫看不出半点乡下女孩的局促与胆怯,哪怕来了京都,也没有寻常人进城的好奇和震惊,落落大方得像个城里大学生。

    别说沈浮白,饶是陆越棠,心里多少有点惊讶。

    陆越棠一脸东道主的姿态,拉开后车厢的车门,让胡藕花坐里头。

    “陆首长,别这么客气,我会不好意思的。”胡藕花站定,目光落在男人身上,唇角勾着抹笑打趣,“一路来京都,没少麻烦你,再这么客套,我会无以为报,都想以身相许了。”

    咕咚。

    沈浮白吞了口唾沫。

    他扭过头,单手抓椅子背,笑道:“老陆,不是我说,咱这么多时日的交情,你别把她吓唬跑了,搞不好呀,你也得跟着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别说,不过一句玩笑话,哪知日后一语成谶。

    陆越棠脊背挺得笔直。

    要不是清楚这女人胆子壮得跟牛似的,嘴里的话没一句真的,往日的他,搞不好还真信了她的鬼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,要我牵你?”他冷笑。

    胡藕花讪笑,脸颊微红,露出女儿的娇羞:“不敢劳驾您,我自己进去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钻进车里。

    柱子后头的章慕云一头冷水泼凉全身。

    她哆嗦得半天没动。

    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陆越棠什么人?

    他性子冷,脾气暴躁,寻常人靠近他半米,不等旁人反应,身子就被踹飞了,更别说像这个狐媚子,靠得如此之近,眼神黏黏糊糊,还说些下三流的话。

    反观陆越棠。

    没动怒,没踹人。

    反常,反常。

    太反常了。

    身边陆菁菁这娇小姐没多少耐性,见自家大哥把他的宝车让给野女人坐,野火直冲脑门子,大踏步冲了过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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