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,爸妈不帮她就算了,反过来训她?
她不改,不改,就不改!
“越棠,你跟我来书房,好好谈谈你的事儿。”陆柏霆抬眸,扫了儿子一眼,随后起身去了书房。
陆越棠神色淡然,喊了声“妈”,便拐弯去了书房。
等他落座,陆柏霆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牡丹香烟,丢给儿子,随着抽屉关合,他冷静开口:“说说吧,这从奋进村带回的女孩,到底怎么一回事儿?”
人还回京,有关儿子在奋进村的“风流韵事”,早飘越万里山河,传入他陆柏霆的耳中。
陆家叔伯多。
他一生育有三子一女。
陆越棠是几个孩子里最成器的,屡立军功,一路平步青云,年纪轻轻便稳居军中要职,升到如今这位置。
一旦个人问题出了纰漏,势必耽搁前程。
这也是他不愿意在大嘴巴的女儿面前,多说一句的原因。
陆越棠撕开牡丹外包装,从下方弹了根香烟出来,点燃一根后,轻轻吸了一口才道:“你听到的都是胡编乱造,我陆越棠行得正坐得直,与胡同志没有半点逾越之举,清者自清,无需多言。”
烟雾缭绕,飘荡在他身前,虚化了他的脸。
“好。”陆柏霆信了。
他便开口道:“既然你开口了,我信了。可传言猛如虎,你身为军人,该有的清誉得有,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是非,明天我会安排你跟慕云正式相亲。”
章慕云的父亲为救他而死……
总不能寒了章家的心。
陆越棠蹙眉。
他并不愿意用这种方式,报答章家人的恩情。
“就这么定了。”
陆柏霆摆手,示意儿子该走了。
“好吧。”
陆越棠没有多少挣扎。
他很清楚老父亲心中的担忧,生怕他这个儿子一朝出错,毁掉了整个陆家……毕竟那些年闯过来,真心不容易。
多日颠簸,他着实累了,匆匆洗漱过后,他就去睡了。
与他大被好眠不同,胡藕花一夜难眠。
按道理,折腾这么些日子,她应该一觉睡到大天光,可睡得稀里糊涂被一只蜈蚣虫咬了手臂,钻心的疼。
她疼醒了。
然后,她脱掉上衣发现自己很光荣地过敏了。
浑身痒,周身通红。
胡藕花抓了一会儿,忽然想起来,原主有过敏的老毛病,好几次险些挂掉,被胡老头喂了药救回一条命。
麻耶。
这可咋整。
大半夜的,外面药店全关门了呀。
她人生地不熟的,出门睁眼黑,只怕死路边都找不到去医院的路。
无奈之下,胡藕花决定出门碰碰运气,看能不能敲开药店的门,买点抗过敏的药吧。
很不幸。
她走了一条街,没敲开一家药店的门,还险些被狗咬一口,然后只顾着躲避,没记住回去的路,就这么迷路了。
漂亮。
瞧她这榆木脑袋。
胡藕花拍了拍手,无奈地走向公安局,打算找警察帮个忙,把她送回丰源。
可天底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。
她眼瞅着距离派出所百米远,迎头撞见了火车站抱着鲜花的……章慕云。
“章同志,见到你可太好了,你知道怎么去丰源吗,能不能给我指条道……”胡藕花高兴地问。
章慕云的脸掩荫在黑影里。<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