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下周一启程。圣维塔莱领队默默开着快递车,沿路问我现在是回派恩维尔还是去果核酒店,我可以利用剩余四天时间,去办自己的私事。

    望着承包商我忽然来了个主意,便故作亲昵地抱住他胳臂,要他将车一拐驶入西区。

    阔别百余天的商住酒店,已是改头换面大变样,它不再叫果核,而换名为彩蝶之家。酒店四楼以上全被各种来历不明的企事业租住,自打铁布利希兄弟会在此建了个北美分部,地底世界其他势力纷纷扎堆搬进楼里,既有世界之子的办事处,也有捕梦之手的工作室,就连承包商本人,也霸占了我们的0514,开起一家具有军方背景的洗涤剂公司。那么一来,可供闲散旅客居住的,只剩下一个半楼层,全体弥利耶正蜗居在此。

    “大长老来了!哇,怎穿得这么正式哪?”一群小弥利耶们正蹲在酒店门前打牌,当瞧见我爬下货运车,便吸着鼻涕围将上来,拿脏手在名贵西服上蹭来蹭去,拖我直上三楼。

    这片楼层已不再是我印象中的模样,新兴弥利耶们皆来自佐治亚乡野,所以也带来了她们独有的乡土气息。譬如在走廊晒衣服,在厕所里搭煤气炉,自说自话在露台种植水果蔬菜,还有单独劈出一间卷草叶子充当烟窑。这群小孩的头目,木樨花与黄瓜,已早早获悉我即将前往纽约,一见面便提出要开质辩会,就这样我随着人流被涌去了威廉姆斯的单间。

    客房被挂起厚重的黑色绒布,过去莉莉丝的邪教标志醒目地悬在头顶,四处燃着恩膏,一口鼎镬摆在正中央,内里铺着几张猪皮正在勃勃燃烧。照这个架势,似乎打算要谈论深刻的话题。圣维塔莱领队也是首度瞧见拜月教的仪式,便停驻在屋里欣赏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整天被安排去看些什么展览会,画廊,简直快无聊死了。住虽然住得还行,但感到很不习惯,没有过去叱马奔腾的畅快,也闻不到庄稼地特有的清香。”木樨花往我怀中一倒,按姐妹会的做派我得扮演圣母,一面为她整理发丝,一面听她的倾述。小妞抱怨了一阵,忽然说:“带我们一起去纽约吧!我想看看灯红酒绿真正的大都市到底长啥样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规矩,哪有大长老独自在外拼搏,其余姐妹待在家里养生这种事,你上哪咱们就上哪。”黄瓜指着角落里正襟危坐的天竺菊,道:“踏星者她已认可,我们全体一致通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纽约之行异常凶险哪,我们面对的是冷酷无情的杀人魔。”我不由看向承包商,希望他随便说些什么,否决这项提议。不料这个人只是团着手一言不发,我只得来到他面前,扯了扯披风,故意问:“我现在有些釐不清架构,到底是踏星者说了算还是大长老说了算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们是个新搭建的草台班子,没有细分过各项职权,踏星者与大长老不分左右,都有话语权。据我观察下来,民意决定前往纽约的占绝大多数,所以结论已很明显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疯了?我一个实习生,能带领这么多女流去大苹果做节目么?万一遭遇凶徒,那该怎么办?”我凑近他耳边,低声央求,说:“你就随便扯个理由,让她们留在夏洛特吧。”

    “醉蝶花,这种话我就不乐意听了。女神峰大战我们见识过太多凶暴的魑魅魍魉,杀人犯只是区区人类,还能强过几大老妖么?”艾莉森将拳头捏得咔咔响,傲然道:“结果它们一一被击败,我们不是三岁小孩,哪需要别人呵护?跟你出来就是为了见世面!”

    不论我是否同意,弥利耶们在我进门前早已达成共识,邀我上楼开质辩会只是过一套流程,告诉我这个结果罢了。既然姐妹会最讲究民主自由化,故而全体成员都将于四天后奔赴纽约州,费用嘛,自然是从鸳鸯馆股份,以及联合军团拨给的酬金中分摊。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私事想办,就立即去办。”承包商站在露台上吹着寒风,问:“如果要我协力,现在就提出。我很忙,不可能一直待在夏洛特。”

    “我打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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