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既然他已经死了,包又恰巧在我手里,干嘛要扔了它?而且你看,包是铐在我手上的,没钥匙也取不下来啊。该死,你可知里头装着多少钞票与美玉?恐怕你这个拿死工资的一辈子都没见过!”他嘟囔了几句,方觉失言,不由侧过脸来看我,暗暗惊叹:“这是什么怪衣服?我从没见过中情局干探会穿得如此性感?你究竟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我是谁无关紧要,总之就是被派来杀你的人。”男子的迟疑实在叫人恼火,我再也听不下去,便一心锐意伸手夺包,精算师怎肯作罢?也返过身来与我争抢。恰在此时,车身猛然一倾,前后胎分别被打爆,方向盘开始飞速打转,我推开男子的脸,控住车身朝着灰绿色运钞车死命撞去,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,耳边传来阵阵电音,眼前已是一片漆黑。

    我已经尽了全力,这等无拳无勇的暗杀,哪怕换勿忘我或者彼岸花来执行,也不见得会比我做得更好。圣维塔莱领队所谓的磨砺,就是将人逼入绝境!我绝不能这么悲惨死去,哪怕啃着泥土,也终有一天要与他做个了断!咳出一地血,我这才喘上一口气,回眸去看,追击我们的五人,也是伤得不轻,还能动的三个蟊贼已爬进车内,五刀捅死了精算师,然后找来一段毁损的锋锐车皮,打算狠狠刨断男尸腕子,将那只沉甸甸的公务包夺了去。

    趁着他们无暇相顾,我滑落窗外,开始朝前艰难爬行。不论我杀还是他杀,总之俩个上班族已死,再无必要继续留在这个鬼地方。唯有躲开他们,换回生存空间,才能设法搞清番茄是死是活。话说回来,车库电梯门打开时,我似乎没见到她,难道此女仍留在楼里么?

    不过好梦别说一日游,才刚过半分钟,像花蛇般蠕动的我,就被两名彪形大汉发现。他们快步追来,一把扭住乱发开始往回倒拖,将我架起后直接抛入运钞车厢内,立即锁了车门。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,这娘们究竟是他的保镖,还是其他想杀他的人?厕所里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其中一人不时回头紧盯着我,问正在砍手腕的同伙,道:“你到底好了没有?”

    时隔不久,两贼端着这口血淋淋的公务包爬进来,另一个负责开车,将剁烂的断肢像垃圾般丢弃在车尾,然后将包中之物倾倒出来,全神贯注地检索。我眯起眼偷偷打量,果见得数段大金条和绿油油的票子铺了一地,都是精算师从保险柜取出预备带上跑路的。两贼跪倒在地,满头油汗倒腾一阵,终于翻出一只黑色U盘,这才舒松下来,笑了。

    “他可是人财两空哪,不仅没换到钱,还把命白白丢了。”一个大汉抚着厢内银白色的金属箱,如释重负地拍着同伴肩头,道:“终于可以回去交差了,余下的这些咱们仨平分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,你不管他们了?”另一人向外扫视,自言自语:“一个被车撞死了,还有一个趴着没动静,不知是死是活。这确实是个麻烦,你将这女的立即杀了,我下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杀她干嘛?什么都没问出,万一是别人家的花旦,兴许可以拿她换钱。”负责看押我的大汉上前踹了几脚,拍击车板问驾驶舱,吼道:“你磨磨蹭蹭在干嘛,赶紧将车绕出车道。”

    “燃油泵似乎被撞坏了,你们忙你们的,我正在想办法。”前舱的家伙胡乱应答,问:“那女的还活着吗?把她交给我处理,话说回来还挺好看,直接干死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说,你别被她干死就上上大吉了,这种装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幸亏叫我给抽晕了,否则不知道会带来多少麻烦。”大汉正与其说笑,猛听得远处传来两声枪响,我几乎与他同时探头出去看,便见得下车查看的大汉擎着把枪,将倒地不起的自己人给活生生击毙。

    “这群人太狠了,就连自己人也不放过,要是落入其手,我必将惨遭蹂躏最终被分尸!”我惊出一头冷汗,再也不敢懈怠下去,趁着他们分散各处,一把夺过大汉腰间甩棍卡死车厢门锁,然后跳到他背上又撕又咬,当他往后扬手要揪我头发时,则立即裸绞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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