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隔壁又吵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廖娇娇和鲁康洪如炮竹一点就炸,成了怨侣,邻里皆知,却听蔡恬霜话音一转——

    “那家男人理亏,还敢还嘴,换作是我,非削了他的脑袋瓜当球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理亏了?”

    “我曾偶然瞧见,他与一家米行的老板娘打情骂俏不清不楚。那老板娘是个嫠妇,但腰缠万贯,是皇商,寻常人不敢轻易得罪。”

    “可有更腌臜的事?”

    “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季绾略有所思,与之耳语几句,托其打听些事情。之后,两个姑娘身披蓑衣,顶着大雨跑向医馆,湿了绣鞋和裙摆。

    久违的清凉消退了体内累积的燥热。

    前半晌清闲,季绾坐在窗边翻看医书,直至晌午,接到了看诊的人。

    来者鼻尖一颗小痣尤为妖娆,可乳痈更严重了。

    季绾如常接诊,对其身份看破不说破,“夫人可有按时服药?”

    谭萱斓由春桃搀扶着坐在圈椅上,“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既不打算服药,作何一再来医馆送银两?季绾若有所思,挽袖为她把脉,照常写下药方,比上次加了几味草药。

    “夫人务必记得按时服药,再耽搁会很麻烦。”

    正叮嘱着,铺子的东家走了进来,将打湿的伞倚在门边。

    医馆是季家租赁的,东家与他们都是宛平县人,对他们照拂多年。

    季绾牢记东家的好,每次见面都会客客气气,可今日并非收租的日子。

    “陈叔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东家睃巡一圈,几次欲言又止,最终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季绾身边,拿出赁契,“这间铺子不能租给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季绾极为惊讶,如此地段好又租金划算的铺子再难寻到第二家,“陈叔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因着同乡的渊源,东家没把人情做绝,还是透露些端倪,“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叔也为难,对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?

    季绾自认家中人本本分分,绝不会生事端,除了与君四公子以及二皇子结过怨。

    君四公子的事不会无缘无故卷土重来。

    那,答案呼之欲出。

    因君晟的缘故,有的人不敢明面上仗势欺人,转为背地里使手段了。

    季绾按捺薄怒,一旁的谭萱斓幽幽开口:“劳烦陈先生给那位得罪不起的贵人代句话,想收了这间医馆,先问过本夫人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东家露出迷茫,“夫人是?”

    谭萱斓摆摆手,身后的侍女春桃走上前,对东家附耳几句。

    东家眼瞪如铜铃,脑仁嗡鸣,有种进退两难的煎熬感,立即起身点头哈腰,主动供出那位得罪不起的贵人正是二皇子。

    恐会招惹更大的麻烦,东家拿起伞,灰溜溜离去。

    季绾猜出春桃说了什么,无非是自报家门以及施压“逼供”。

    虽感激这对主仆出手相助,却也感慨弱者夹在中间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陈叔帮了我家很多忙,与他无关。”

    谭萱斓笑得云淡风轻,“放心吧,回头我盘下这家铺子租给你。”

    说着,谭萱斓由春桃扶着起身,照常留下丰厚报酬。

    季绾没有客气地来回推让,深知这点银子对德妃娘娘而言是小数目,也知这位娘娘是在放长线诱她咬饵。

    世间少有白占的便宜,就不知自己有何价值。

    与君晟有关?

    **

    另一边,听闻德妃插手,吃了一肚子火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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