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。”

    随着聊天,她感觉到他身体也不自觉放松,没那么僵硬了,只是脸色还一如既往的冷淡。

    容簌衣放下心,没有不适就好,倚在旁边睡着了,然后头越来越歪?

    时微明才放松下来的身体也微微僵硬起来。

    此时此刻,她已经跌在他怀里,额头轻轻贴在他颈间,风轻轻吹起,她柔软的碎发和发丝,轻轻挠动颈间敏感的肌肤,引起一阵酥麻。

    千万年来,他从未和任何人做出什么亲密接触,更别说是和女子。

    更何况,这个女子,身上有他讨厌的一切特质。

    他讨厌修剑的女子,特别是像她这般沉迷练剑的女子,还是第一剑宗大师姐。

    他讨厌长得太美的女子,特别是像她这样美成个祸害的女子。

    他皱眉,低眸看着她,想起了久远的不愿回想的记忆。

    那时父亲总是对母亲态度冷淡,对他格外严厉,也总是不喜看到他,他与母亲受尽屈辱。

    母亲最终郁郁而终,父亲却没来看一眼。他不懂,以为父亲冷情。

    直到他后来去父亲书房找书,不小心触碰到机关,发现了一个密室,看到父亲满墙挂着同一个女子。

    不同神态,不同时期,画的技艺也不尽相同,似乎画之间也相隔很久,似乎隔一段时间,就要画一次这个女子,生怕自己忘记似的。

    密室最里处的一张,纸张有些黄旧,却被父亲用灵力尽力维持保护着。

    画上是位意气风发的剑修女子,清冷又桀骜。

    他才知,原来父亲并不是冷情,而是把情都给了另一女子。

    突然有片温软湿润的东西轻轻触碰上他的颈间肌肤,他心底一震,收回思绪,低头看向始作俑者。

    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容簌衣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,她动了动,柔软的薄唇刚好吻上他颈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冷着脸色,想将她推开,但她却抱的很紧,被他一推,甚至抱的更紧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此刻她睡着,他目带阴沉的挑剔打量她,她五官精致又明艳,美得少有能及,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时常是柔和的,比如她笑起来时,比如她睡着时。

    若不是身在强者为尊的剑修,或许也有不少人爱慕她,可她如今却在衍华衬托天赋异禀的云清屿。

    果然越美丽的女人,脑袋越不好使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起先救了他,若不是她能为他解毒,他见她第一面,便不会让她活着回去。

    和她认识以来,绕是为了解毒,他也刻意远离她,不碰触她,而她明明是被他威胁给他解毒,却主动至此,一次又一次亲近他。

    她主动至此,只是为了解毒么?是不是谁威胁她,她都可以如此主动?

    他越想越觉得怪异,可他还没想通,心底便升起些许不知缘由的厌烦。

    时微明目光更加冰冷,他果然还是讨厌她这样的女子。

    等她为他解了毒,他定要杀了她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,容簌衣便觉得有些冷,又醒了,发现自己还靠在时微明怀里。而时微明竟没有推开她,而是靠着石壁也睡着了。

    原来大妖,也有不愿扰人清梦的柔软一面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思过崖的半个月过的很快,转眼就到了罚过期满的日子。

    再次出来时,她没有先回师门,而是被时微明拎着去了山下百草堂。

    百草堂每天人满为患,今天也不例外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终于排到他们,医师在屏风后为时微明把了脉,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:“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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