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出去看看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临哥放下了灶台的活,低声嘱咐了青梅几句,青梅点点头,起身离开带孩子去了。
“那什么,我们走吧。”临哥憨憨笑道。
海边,海鸥肆意飞翔,在海面摇曳生姿,时不时捉条鱼儿飞远觅食。
说是临哥带路,其实不知不觉间,已经是林辞羡在查看地形。
临哥见她有模有样的在看地形,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了出来,“刚刚这位夫人说有办法能让我们盐民的生活变得更好,是,是真的吗?”
林辞羡笑道,“那是自然。”
叶倾琰走近她,亲昵地拉住她的手说道,“我也很好奇,你有什么办法。”
林辞羡一瞪眼,却死活却挣不开自己的手,不由得作罢。
临哥完全没注意到两个人在用眼神打架,一直耐心又焦急地等着林辞羡回答。
林辞羡咳嗽一声,回想起正事,接着说道:“临哥,我确实有办法,不过眼下错过了好季节,怕是还要再多等等。”
“那倒无妨,你说吧,是什么办法?”
临哥其实没抱什么希望,但他也得罪不起几个人,只随口问道。
林辞羡笑如芳华,缓缓道了四个字:“垦畦晒盐。”
“垦畦晒盐?要把盐晒在太阳底下?”
“正是,临哥,你们和其他几家盐民可以试试此法,得出来的盐洁白如玉,无毒无害,没有杂质,是精品细盐。”
周围几个人面面相觑。
他们吃的盐是白的没错,但有时会掺杂着碎石,总是得了硬块盐,还得捣碎了挑出来杂质才能吃,没想到还能有这种盐吗?
叶倾琰在当太子时,以前征战沙场的时候也偶尔会避免不了吃到没化开的盐粒,直到登基之后才没这个现象。
临哥看她的眼神立马就不同了。
这哪里是什么世家不下厨房的公子小姐,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?
他语气慎重了起来,面带着尊敬,“万万想不到,夫人比我这世代制盐的盐民还懂得制盐……”
苏云哲在一旁问道,“叶夫人,你刚说垦畦晒盐,是怎么晒的?”
临哥插话道,“是不是把提出来的盐水放在太阳底下晒?”
“不用那么麻烦来来回回去提盐水,直接用海水晒就成。”林辞羡笑着补充。
临哥犹豫地问道,“叶夫人啊,海水虽然是很咸,但其实是没多少盐的,你这方法会不会行不通……”
“那临哥,你知道潮汐涨潮退潮的时辰吗?”
“海边长大的人都知道啊。”
林辞羡笑了笑,“那你们盐民可知,每次含盐量的盐多与少是根据潮汐的时辰来的。‘雨后纳潮尾,长晴纳潮头,秋天纳夜潮,夏天纳日潮’,这句谚语我会写下来,送给临哥你们,这几个时辰,都是盐量最多的时候。”
叶倾琰忽然感觉到正滔滔不绝的人有些陌生,眯了眯眼,觉得自己是不是该重新认识这个人了。
怎么失忆了一场,她会这么多的东西?
又是治蝗灾,又是做香皂,现在还懂制盐。
林辞羡,你倒是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。
林辞羡,或者说,你到底是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