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游玩吗?”
“这,这不该——”江子衿震惊地瞪大眼,语无伦次,“林、林学士明明在朝堂,在朝堂——”
“她是不是在朝堂总是心不在焉,神游太虚,从来都不说话?”
江子衿点点头,惊惶失措,“臣亲眼所见,林学士明明从无作为,怎么,怎么……”
叶倾琰叹道,“羡儿性子向来低调,喜好宁静,曾经跟朕说过不要在朝堂上把她的事迹公之于众,但没想到这样子做反而会害了她。”
江子衿仿佛被夺魄,跌在地上嗫嚅着再也说不出话。
“祁王,传朕旨意,江子衿谋害朝廷命官,私藏兵器,证据确凿。即刻发配下狱,三日后于菜市口午时三刻问斩,男丁发配边疆,女眷为奴,子嗣后代永世不得入朝为官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叶倾珏俯身拱手。
江子衿跪地求饶,头磕得青肿一片,“皇上,罪臣知错了,皇上,求皇上饶恕,给罪臣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叶倾琰听得烦躁不已,“来人——”
带刀侍卫上前拱手道,“皇上。”
“把他嘴巴堵住,拖走!”
“皇上,皇上,求您饶了罪臣吧……”江子衿求饶的嘴巴被捂住,被侍卫拖远。
叶倾琰瘫坐在椅子上,仿佛老了十岁。
半个月后,林辞羡慢慢睁开眼。
叶倾琰胡子拉碴,欣喜地低声道:“羡儿——”
林辞羡有些昏头昏脑,眼睛打量着陌生的环境。
“这里是?”
“这里是景仁宫,朕封了你为皇后。”叶倾琰握紧她的手,不愿放开,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。
“皇后……”林辞羡摸了摸自己肚子,“那孩子还在吗?”
强忍着心酸,叶倾琰强行让自己笑起来,“孩子……以后还会再有的……”
孩子,以后还会再有的?
自怀孕以来,背地里不知道被人多少人看不起,被人嘲笑,被人说祸水说佞臣。
孩子的到来是一个意外,孩子的离去竟然又是意外,到头来只有林辞羡落得一身病骨,什么都没有得到。
这是一场笑话吗?
林辞羡悲愤不已,眼泪倏然滑落,叶倾琰心痛不已,紧紧搂着她,脸窝在她的颈肩自责道,“对不起,朕对不起你,羡儿,朕没保护好你,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。”
林辞羡崩溃地哭着,良久,她缓缓说道:
“叶倾琰,你让我出宫吧,我不想待这里了,我不想当皇后,也不想上朝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,朕都补偿给你,尚书宰相都可以,你别离开我,你不能离开我。”叶倾琰摇摇头,几欲落泪。
林辞羡掀开被子,踉跄着勉强跪在地上,缓缓磕头。
“羡儿,你这是做什么,你身子还没好,快起来——”叶倾琰扶着她。
“你听我把话说完。”
见林辞羡态度坚决,叶倾琰眼神复杂,只好放开了她。
“我蒙皇上爱戴,忝居皇后位与大学士之位,唯恐辜负皇上与祁王的信任,夙夜忧叹,辗转反侧夜不能寐,而如今我重病缠身,精神不济,已然不适合皇后与大学士之位,请你下旨废后撤职,放我出宫吧,我,真的很累了。”
叶倾琰压抑着的泪水还是流了下来,心痛难忍地看着她,“羡儿,朕知道,朕委屈了你。你现在是失了孩子伤心过度,朕不予追究,你好好养病,朕,就当没听到这句话。”
叶倾琰把她扶好躺在床上,“好好休息,别想太多朕先忙政务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