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片混乱。

    还差最后一分,稻荷崎就要以碾压的局数获胜,虽然只是练习赛、但并不代表他们就愿意输得这么狼狈!

    一道接一道的身影跃起,灵巧矫健的野狐不断迷惑着感知力挫钝的鬣狗知觉。

    “盯紧那个家伙!!”

    身后,操盘的二传的声音炸响,如平地一声惊雷,玉犬前排的三人联防视线一划、全数落在完成助跑唰地再度起跳的灰发身影上。

    ‘什么啊、又是那家伙……’

    ‘都这个程度了,绝对扣不下啦’

    ‘毕竟是那个——那个——逃跑的啦’

    轻蔑与不屑视线扫过,三二一起跳的高墙再次横亘、严丝合缝挡在重新振翅的飞鸟之上。

    宫侑轻哼一声,瞥过克制咬着唇、视线余光却在向他望来的白木优生。

    嗨嗨~真是的,总是向前辈撒娇、真是没办法。

    ——知道你在害怕了,不过面对这样的家伙,总是害怕可说不过去。

    ——不就是群失了方向的丧家之犬,就让前辈们来拆解这片阻挡你展翅高飞的破墙烂瓦吧~

    宫侑微笑,一个大垫步、以一种扭曲自身的姿势举起双手,最大程度稳稳托起那几乎完美一记长传。

    二传守则其一,无论何时,都要为攻手传出完美一球!

    “——他扣不下去!!”

    宫侑说,“他扣得下去。”

    二传守则其二,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,首要帮助攻手打破任何阻拦在他面前的高墙!

    “去吧!白木——!!”

    “最后完美的一球,可就交给你了,一年级的!”

    “——嗒。”

    手掌接触球面,曾几何时、那是最为美妙的触感与声音。

    白木优生能感受自己的身体在颤抖,在战栗,本能在呼唤他扣下这一球,而习惯却在扼杀他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他该犹豫、该迟疑的。

    “——扣下去,优生!”

    并不遥远的另一端、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的那一侧,最准确、最精明的指令下达。

    宫侑的声音轻飘飘地在耳畔回响。

    来自‘二传’,却又不是‘二传’的声音。

    没有恶心,没有痛苦。

    ‘-好开心。’

    阴翳的翠眸仿若拨云见日,一点点散去的是绵延多年的潮湿迷茫。

    天顶洒下的炽亮灯光,悉数落在那一道腾空跃起的身影之上。

    滞空的身躯仿若一张张满的弓弦,劲瘦腰部骤然发力,手臂力道满满堆砌。

    可见其上青筋暴突、大张掌心与球面甫一接触,停滞一瞬,几乎是裹挟风声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
    “——砰!”

    “——咚!!”

    肉眼难以承载的恐怖球速加持下,双色排球呼啸,几乎不辨方向。

    裹挟轰然之势正面直冲看似不可破解的三人联防,过强的球势与力道直冲面门,对应的瞳孔震颤不停,因惊惧几乎凝缩成一点。

    他们终于想起了,在新教练上任前,在一切未更改前,在白木优生成为冷板凳常驻选手、队内欺凌对象前。

    他曾是——玉犬唯一的核心。

    被退休的老教练认定为十年来最有天赋的、最能带领众人走向顶峰的——王牌攻手!

    束缚飞鸟的锁链寸寸崩解,发出“喀啦喀啦”令人牙酸的声音。

    挣扎的过程是痛苦的,飞鸟止不住地在流泪、在折磨,但一切终有时,只有天空是它唯一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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