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嫣便将视线移向自家婆母,“娘,你觉得呢?”她还不曾想到这上面去,眼下一听,倒是也不确定了。

    王红萝看了眼闲适站在池塘边的人,视线在他手上垂着头,显然已然昏迷的东河玉身上停了一下,保养得宜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,“谁知道呢,且看着吧,此事一时完不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早前听来的消息,王红萝一双凤眸里便闪过讥嘲之色,当真是播得一手好如意算盘。

    可惜。

    视线扫过那张在阳光下,越发漂亮精致的脸蛋,有些人,可不是那般好拿捏的。

    邱婉不知道丫鬟小厮之间的猜测,此刻正焦急的站在原地,一会儿探头看看另一边有无来人,一会儿又担忧又恨恨的看向东河曦这边。

    手里的绢帕都要被她扯烂了。

    “醒醒。”东河曦可没有闲心去注意她,此刻正半点没有怜惜的使劲晃了晃东河玉,嫌弃的看了眼被沾上水的衣摆,一点没有始作俑者的自觉说道:“你可真是太脏了,把我新换的衣裳都弄脏了。”

    墨书墨砚站在一边有点想笑,只觉失了忆的自家小公子有时候很会气人。

    旁人兴许觉得自家小公子是癔症发作了,但只有他们知道,眼下的小公子不过只是因着失了忆,性情才会如此。

    不过多少也有些癔症时的影子便是了。

    当然,他们是不可能跟旁人说这个的,让他们以为小公子癔症发作了,倒是更好。

    多少能惧着点小公子,日后小公子在府里的日子也能好过着些。

    东河玉被大力晃动好几下,终是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咳咳。”一连串的咳嗽声响起,鼻腔跟嘴里都是奇怪的气味,喉咙里好像还有泥沙堵着。

    东河玉眼泪鼻涕齐流,从小到大,他为数不多的狼狈都是东河曦这个小贱种给的。

    东河玉红着眼眶,眼里满是怨恨。

    若是可以,他真是希望东河玉跟他那死去的阿爹阿爸一起死了方才好。

    邱婉张嘴想说什么,但又惧着癔症发作时的东河曦,张了张嘴,又恨恨的闭上了。只拿一双担忧的眼睛盯着东河玉不放。

    见他不停咳嗽,又是心疼又是着急,对着一边的丫鬟焦声催道:“翠儿,你去瞧瞧,何以都这么半天了还不见老太爷跟老夫人过来。”

    完了又骂道:“个死丫头,让她去叫个人都叫不来,等着看我事后如何收拾她。”

    翠儿低声应了,忙跑着离开。

    邱婉见东河玉别着身子在那里咳嗽不止,想叫东河曦将人放下,又不敢出声,怕她再说话惹得眼下的东河曦不快,再让自家玉哥儿受罪。

    心里却止不住的怨恨,等着吧,等着老爷那边联系上胡知府那边了,就将东河曦这个小贱种送过去,看他日后还如何乖张。

    咳嗽半天,东河玉方停下,东河曦清冷的声音便在他耳边响起,“我们继续?”

    继续?继续什么?什么继续?

    东河玉一时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然而接下来东河曦的动作便叫他明白了何为继续。

    东河曦弯着嘴角将东河玉整个人都拎进了池塘里,可不像方才只是摁头了。

    “咕噜噜噜。”东河玉整个人都吓傻了,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,整个人便被池水淹没,只余一串泡泡在水面上与涟漪并在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啊东河曦你个小贱种,你快住手,我的玉哥儿,快来人给我拉住他,快来人。”东河玉整个人才被摁进水里时,邱婉尚还未反应过来,等到水面上看不见半个人影时才惊叫出声,尖利的声音划破了一院的安静,整个人也不要命的扑向东河玉,一边恐慌的招呼着人赶紧过来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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