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银子。”
闫衡闻言蹙了眉头,他打量着她,眼神中带着审视,往日里给闫家花钱,她一直是大方的。不过是百两银子,如今········
她口吻淡淡接着道:“你们也别急着埋怨我,这入了京,哪样不得花钱?单单这处小小宅院就花去一千两白银,这要是在平洲城至多一百两也就买了,可这京都物价哪里是平洲能比的?。”
说着就掰起手指头给他们一一算来:“吃喝用度样样都贵,昭儿入魏氏家学拜师用的礼物,文房四宝,加上束脩,也用去小五百两呢!夫君初来京都,经营关系,宴宾请友··········”
他打断道:“那也不至于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。”
闻言,周云若一下子站起来,冲闫衡道:“你还问我?这钱怎么花的,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,怎么连你也这般推敲我,给中郎将送礼是不是你让的?”
闫衡一听,刚要说话,就被她抢先道:“那是整整一千两银票,京官可不比别界的官员,你莫不会以为几百两银子就能收买人心?”
闻言,闫衡死死抿着嘴唇,果真低头不语了。
她落回身子,拿着帕子,低头佯装擦泪,伤心道:“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平日里看着不显,这钱花起来如流水一般,我的嫁妆这些年也见了底,外面铺子进的钱,没有花出去的多。
“怕你有后顾之忧,我一人苦苦支撑着一大家子的开销,有苦也是自己咽,最后还得落你埋怨。”
她讲着讲着,前世种种苦楚,突然就浮上心头,当真就落下泪来。
成亲多年,闫衡很少见到她落泪,铁石心肠的他,不觉有些动容。
闫母瞧着他这般神情,只能把目光转向老二媳妇儿那。
她是个精的,见状连忙摘下自己的银戒子,珠钗附带一对耳坠子。
加起来也值不了十两银子,一股脑的全放进闫母手中。
带着哭腔道:“娘~我身上值钱的都在这里了,您知道的,我娘家不及嫂嫂家富贵。”
“我嫁妆微薄,二郎又老实巴交,这些年也没混个正经营生,平日里多亏公婆照拂,日子也还过得,可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?”
女子看到这一幕,方觉得自己失策了。
闫衡之前对她出手很阔绰,让她以为他家财丰厚,却原来是靠着夫人的嫁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