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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偌大王府中,官员们很快离开,只留下明慕和满府中的仆人。

    “殿下,可要叫膳?”一个小宦官壮着胆子,上前来问。

    明慕点头:“行。”

    小宦官又问:“殿下可有忌口?”

    明慕想了想:“应该没有吧,我都能吃。”

    “鬼扯。”肖晓立刻把他按下去,说了一连串忌口,才歇了,对小宦官道,“他脾气好,吃到不喜欢的也不会有什么意见,只是不吃,连带着正餐都少吃一点,麻烦费心。”

    小宦官立时应了一声,便前往膳房,自有别人接了他的活,引着二人去往前院。

    他们带来的行李,也有下人帮忙收拾至卧房。

    “刚才你拽我,是有什么事?”明慕问他。

    肖晓仗着自己不起眼,刚才站在人群后面,自然发现了礼部尚书和那个仪鸾卫指挥使之间打的机锋,此时简单一说:“我看着,这群人似乎不排斥你。”

    明慕听完肖晓的观察,只觉得他想多了:“我知道,他们肯定是想讨好新老板!”

    姗姗来迟的社畜经验在此时发挥了应有的作用,明慕回想起前世在老板手下打工的日子,道:“以后我是他们的顶头上司,肯定是想近距离观察一下脾气,顺便混个脸熟啦。”

    肖晓听完,没有全信,只半信半疑:“是吗?”

    “那不然?”明慕倒是很理直气壮,“今天是我和他们的第一次见面,之前根本不认识,怎么会有渊源?”

    这么一说,仿佛也是……

    肖晓也不再多言,他自小脑子就没明慕灵活,一切都是听明慕安排,便点了点头,就当这事过去了。

    膳房的菜都是早早准备好的,两人刚到前院,没等多久,几道素食便一一呈了上来。

    先帝驾崩不满一年,又是明慕的兄长,按理说还在守孝期,膳食虽花样繁多,但没用荤食惹眼。

    小宦官简单介绍了几道餐点,又预备给明慕布菜,被他婉拒: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
    房间内人不少,但没有一人出声说话,全都静静的,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物种,连吃饭都要看着。

    这也、太尴尬了……

    明慕动了几筷子,越吃越慢,满桌子都是喜欢的精致菜色,却偏偏食不下咽,还没有原先在蒙城和肖晓出去烤麦子吃得痛快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这些人的热情还挺过头。

    见明慕胃口不好,小宦官立刻紧张兮兮开口:“殿下,是今日膳食不合口味?”

    大有立刻让人将餐食撤下,重新换一桌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明慕顺势放下了碗筷,拿起一杯茶,慢慢地喝了一口,问道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奴婢名叫阚英。”小宦官跪在地上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,露出一张圆而憨厚的脸,“殿下,奴婢幼时得过敏后的照顾。”

    明慕愣了一会,才反应过来——他母亲在死后被追封为皇后,生前封号为敏,为了和先皇后做区分,又称为敏后。

    原是母妃曾照顾的故人。

    明慕的目光瞬时软了下来:“不必紧张,我只是随口问问。”

    小宦官轻轻应了一声,站起来,立在一边,地上有一滴不明显的水印,很快就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从那个预知梦中苏醒,终于见到了殿下。

    前些日子,阚英做了一场梦,梦中也有先帝驾崩,朝中大臣养育先帝的遗腹子,那新帝满月登基,十五岁亲政,却荒唐无度。司礼监同内阁尽心尽力票拟批红,帮着处理了十数年的政事,却在遍地起义、天灾频繁时被当成替罪羊,

    那时,阚英已经爬到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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