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是涉嫌诽谤,那说明帖子是假的吧?”

    “好恶心,阴沟里的老鼠!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是造谣,会不会坐牢啊?他都满18了,得负责了吧。”

    一个学生转头道,“说不准,但闹这么大,至少是退学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这话时韦栋正好经过跟前。

    韦栋闻言一抖,惊惶地抬头盯过去:胡说!都是法盲!他只是发了个帖子而已…不可能坐牢,不可能退学的。

    大师明明也说过没问题。等他出来再去找大师,总会有办法……

    旁边警察皱眉厉声,“瞪什么,还不老实回去接受审讯!”

    韦栋顿时面色刷白,打着颤跟在后面。

    明明害人的时候胆子那么大,但报应到自己身上时,却又开始害怕。

    林宿自窗边收回视线,不再多看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晚上十点,繁星入夜。

    老城区内,一条巷道静靠在老旧的居民楼背后。这一片是拆迁区,只有零星几点灯光缀在夜色间。

    林宿还穿着白天的衬衣校裤。

    手持一面罗盘。

    左耳垂下一枚红色的流苏坠。玄色的中式外衫披在白衬衣外,底绘山水暗纹,几道金丝勾勒隐隐流光。

    不远处,路灯昏黄的光打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雪泥马严阵以待:【准备好了吗?】

    林宿点头,“时刻,准备,着~”

    【……不要唱歌。】

    林宿说,“我就只唱到这一句。此情此景,下一句不太适合。”他说完收了罗盘走进去,穿过巷道,很快停在了尽头。

    帘布上方,挂着个牌匾:齐? (鬼行)居

    林宿微微眯眼,“这个字也敢用。”

    ? (鬼行),取自道教密讳中的北斗七星讳。正是北斗第四玄冥文曲星君,天权。

    帘子后面忽然响起阴冷的一声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有几分本事。”

    掀帘,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。面沉暗斑,压下的眉眼如同老鹰,有种阴狠感,“居然还全手全脚的…你的生辰八字是假的吧。”

    他盯着林宿,“呵,小小年纪,竟有如此心机!”

    雪泥马,林宿:……

    胡说,他明明是纯洁无瑕的。

    然而中年男人已经认定了他在下一盘大棋。说完,又颇为得意地冷笑了一声,“但,你以为只有你在暗中布局?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几道劲风拔地而起——

    铛!林宿一瞬抬手,一支通体乌亮的竹笔挡下其中一道偷袭。他看了一眼,七寸长钉,共有七枚,先前一直藏在地面。

    ——是棺材钉。

    啪、啪…七声响。

    中年男人还没回神,七枚长钉就全数钉回他门框上!他一瞬变了脸色,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林宿收回笔,“钉子和你更配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神色狠厉:是在咒他死——

    林宿,“现在,你就是名副其实的钉子户。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,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终于多了几分戒备和凝重,眯起了眼,“你师承哪里?”林宿不紧不慢地走过去,近了,才看见他衣襟旁的徽章。

    林宿没回答,只问,“齐玉衡是你什么人?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一愣,下意识,“家祖…”

    其实也不算他的外祖,那是齐家的上任家主,他不过是个早就叛出家门的旁系。怕人深究,他又补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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