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奴才劝着才睡了,只是估摸着,后头还是睡得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云殷了然。

    他又看了德全一眼:“你是东厂调来的?”

    先前他让木柯换人,更多的只是为了敲打司礼监,过后也没有再追问。现在看来,木柯倒是挺会选人。

    德全应声称是,引他入了外间。小太监端上茶,云殷喝了一口,余光不经意地落到了一旁的桌案上,却停了一停。

    这是一张颇为简洁的桌案,除了旁边摆着的一摞书和笔墨纸砚,就只剩下几张草稿。

    他给李昭漪画的那幅潦草的小像被单独放在一侧,用镇纸压着,整齐得很乖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