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?”刘悟在车停下之后才缓过劲问了一句。
“我在你坟头放炮的声儿。”单羽艰难地重新坐好。
刘悟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,眼神里带着真诚的疑惑。
“车胎扎了呗。”单羽一肚子火都让他看没了,伸头到窗外看了看车胎,“这胎用多久了?”
“不知道,怎么办?”刘悟顿时有些惊慌,扒着车窗伸头出去看了看,“我操!真的瘪了,怎么这么快?”
“换备胎。”单羽说。
“没备胎,”刘悟有些绝望,“这个好像就已经是备胎了。”
“这车哪儿来的?”单羽叹了口气,“你废车场偷的吗?”
“借我朋友的,我一个大一的学生,能弄个车给你送这儿来就已经是奇迹了,”刘悟也叹了口气,关好车窗,“怎么办哥?”
“就这么开。”单羽说。
“能行吗?”刘悟犹豫着没有发动车子。
“有拖车绳吗?”单羽问。
“有,这个有,怎么弄?”刘悟转身看着他。
“套保险杠上,你去前头拉。”单羽说。
刘悟瞪了他两秒,转身发动了车子。
“锐哥。”陈涧走进店里叫了一声,踢开脚下乱七八糟的零件和工具,伸脚勾了张椅子过来。
“他一会儿才回来呢,跟小潘去镇上了,”陈小湖从里间走出来,手里拿着块抹布,看到他的时候愣了愣,“你淋着雨过来的?”
“嫂子,”陈涧打了个招呼,“走半道突然下大了,我伞吹飞了。”
“衣服脱了吧我给你烘干。”陈小湖说。
陈涧坐到椅子上,低头扒拉了一下头发:“给我拿条毛巾吧,我擦下头。”
陈小湖进去拿了条毛巾给他。
陈涧接过毛巾看了看。
“干净的!”陈小湖说,“知道你讲究,不会拿你锐哥用过的给你。”
陈涧笑了笑,把毛巾搭到脑袋上。
“衣服湿着穿啊?”陈小湖问。
“嗯。”陈涧应了一声。
“神经病,这还不好意思上了,”陈小湖嫌弃地看着他,“我儿子要没死也就小你一岁,赶紧的,一会儿感冒了!”
陈涧抬手把湿透的上衣脱了下来。
外面小路上颠三倒四地开过来一辆车,店门口搭着个棚子,车开不过来,停在了路边。
陈涧一眼就看到了这车左后轮已经瘪了,轮毂都有些变形,不知道这一路怎么开过来的。
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,跑进了店里,看着陈涧:“师傅,补个胎。”
“轮毂都变形了,光补个胎不行吧。”陈涧说。
“那你们这儿有胎吗?换一个。”司机环顾了一下四周。
陈涧没出声,司机这一眼应该已经能看出来,这个店对汽车轮胎的操作基本只限于补一下,这店里但凡能有一个胎,也只能是摩托车的。
“……哥,”司机回身走进雨里,走回到车旁边,“怎么办,他们这儿好像换不了胎。”
过了几秒司机又转身走了回来,这一趟下来脸上头上全湿了:“那要不就还是先补上,能开就行。”
陈涧看着那边车后座上的人,车窗关着,看不清,不过谱挺大,开个八手破车,司机淋着雨来回传话。
“这会儿补不了。”陈涧说。
“怎么补不了又?”司机顿时提高了声音,有些着急,“你不也没别的活儿吗?”
“干活儿的人没在呢!”陈小湖从里屋走了出来,“去镇上了,大概还得二十分钟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