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在老镇横着走都费劲,只能斜着走,去了市里更是只能卑微打零工。

    “大虎哥,我就赚点儿工资,”陈涧没有回避他的目光,“哪儿有钱赚我在哪儿,哪儿赚得多我在哪儿,别的我不想管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”陈大虎眯了一下眼睛。

    “我只想踏实赚钱,这之外的事儿我不想管。”陈涧给他总结了一下中心思想。

    陈大虎看着他,冷笑了一声:“行。”

    气氛略微有些干,陈涧没再说话,也没再继续掉头,拧了一下油门,摩托车往前窜了窜。

    陈大虎没有拦他,于是陈涧从三饼他们几个人的车阵中间穿了过去。

    一路往前慢慢加速,开出旧路之后他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要早知道陈大虎在这儿,他肯定不会走这条路。

    只是陈二虎他们几个在还好说,混几句差不多也能混过去了。但对上陈大虎这种派出所办个年卡都吃不了亏的,虽然陈涧极度不愿意,但也就只能硬碰硬。

    有些人服软没用,毕竟陈大虎是个连自己亲爹都能打进医院好几回的祸害。

    陈二虎和他哥的难缠程度一比,就跟刘悟和单羽的智力程度相比差不多。

    好在没耽误太多时间,赶到饭店的时候,店里虽然没人了,椅子都掀到桌上了,但后厨还没收拾,老板还能给炒菜。

    陈涧要了几个自己爱吃的菜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,几个人吃啊?”老板娘一边扫地一边问他。

    “三个。”陈涧坐到了收银台里。

    “是给鬼屋那个瘫痪老板带的吗?”老板娘挺好奇,“鬼屋要重新开业了?”

    就这一天时间,瘸子老板都升级到瘫痪了,陈涧衷心地希望单羽的腿能快些好,再过几个月,他说不定会变成僵尸老板,跟鬼屋更般配。

    “嗯,”陈涧点点头,“还得收拾一阵儿,我找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谁敢去啊……”老板娘一脸惊恐,“听说白天都闹鬼。”

    “白天不闹,”陈涧说,“白天闹鬼这都不符合一般鬼的行事风格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住那儿吗?你不怕啊?”老板娘问。

    “他怕什么,”老板在灶台边把菜铲进外卖盒里,“他可是睡棺材都没所谓的……那会儿才多大?”

    “他那是胆儿大吗!他那是没办法!”老板娘白了老板一眼。

    “不怕。”陈涧笑笑。

    打包好拿了手机准备结账的时候,单羽的电话打了过来:“带一件啤酒。”

    “多少?”陈涧把手机听筒音量调大,“一件?”

    “嗯,一件。”单羽说。

    “单老板,”陈涧沉默了两秒,“我是请客,不是进货。”

    “酒算我的。”单羽笑了。

    “你俩喝得完一件吗?”陈涧问。

    “你不喝?”单羽似乎有些意外。

    “大中午的喝什么酒啊?”陈涧说。

    “不服气可以一直喝到晚上。”单羽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没那么大瘾,”陈涧叹了口气,看了看对街的小超市,“牌子有要求吗?”

    “这小破地方啤酒还有牌子能选?”单羽听着挺愉快,“都有什么?”

    “只有一个本地牌子,”陈涧说,“我的意思是你有要求,就买不成,你要没要求,我就带那个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就它吧。”单羽说。

    陈涧带着一件啤酒和饭菜回到了枕溪,刘悟正在院子里清理地上撒了一堆的牌。

    “不说了不用管么,我要找人来收拾的。”陈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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