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家。

    不过要是搁他身上他才不逃呢,毕竟他是个路痴,这么大的地儿容易迷路……

    七拐八绕的,谢秋终于来到了一间明亮大气的客厅。

    林管家恭敬地开口:“夫人,谢秋少爷到了。”

    谢秋抬眼看去,只见一位貌美的贵妇人正端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贵妇人面上没什么岁月的痕迹,衣妆低调,却难掩贵气,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高贵。

    谢秋礼貌问候道:“贺夫人。”

    与此同时,贺夫人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。

    面前的青年脸小皮肤白,五官精致立体,一双琉璃珠子似的大眼睛,瞧着很是水灵漂亮。

    之前匆匆见过一面,只觉这孩子头发留得挺长,倒是没注意底下藏着这样一副好皮囊。

    贺夫人微微点头,开口唤道:“小秋,来我这里。”

    谢秋迈开脚步,走近了几步。

    贺夫人不自觉又点了点头,不仅容貌出众,身姿秀挺,气质也不卑不亢。

    贺夫人语气温柔:“小秋,听你妈妈说,你同意跟司宴结婚了?”

    “是的,贺夫人。”谢秋给予了肯定的回答。

    说起来,原主跟贺司宴定下婚约的契机也是很扯。

    贺司宴小时候多灾多难,有次大冬天不小心掉进了家里的湖中,差点丢了半条命。

    可能是越有钱的人越迷信,贺老爷子找高人算了命,高人说贺司宴成年后仍有一次大灾,必须找到命格特殊之人进行婚配,方能消解灾厄。

    贺家找来找去,找到了原主头上,谢家能攀上贺家这样的高枝,自然求之不得,老爷子当即做主为两人订下婚约。

    只不过贺司宴成年后一心扑在事业上,根本不带搭理原主,更不愿意履行这个荒诞无稽的婚约,婚事一拖再拖。

    所以这次贺司宴出事,贺老爷子坚信是因为两人还没来得及结婚,贺司宴才没能解灾避祸。

    而走投无路的贺夫人,也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谢秋身上,期盼他们结婚后,贺司宴就能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贺夫人抚着手腕上通透的玉镯子,又道:“那我能问问你,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吗?”

    这段时间谢秋在家闹得天翻地覆,她多少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谢秋低声回道:“毕竟我跟贺大哥有婚约在先,更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贺夫人追问道:“更何况什么?”

    谢秋垂下眼睫:“更何况我对贺大哥是有感情的,贺大哥变成今天这样子,我也很难过,很想尽自己的一份心。”

    秀气的眉颦蹙起来,小扇子似的眼睫微微发颤,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,瞧着十分惹人怜爱。

    贺夫人瞬间将小儿子的提醒抛诸脑后,温声安慰道:“好孩子,看不出来你这样重情重义,是我错怪你了,这当中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
    长得这么好看的小男孩,怎么会是什么坏心眼的人呢?

    不等谢秋回话,贺夫人起身:“来小秋,我带你去看看司宴。”

    谢秋应声:“好的,贺夫人。”

    两人穿过一道又一道门,来到二楼的一间卧室前。

    贺夫人推开门:“进来吧,小秋。”

    谢秋走进卧室,四下打量了一圈。

    很显然,这间卧室被改造成了适合病人居住的家庭病房。

    谢秋将目光转向病床,倏然顿住了。

    床上躺着一个沉睡的男人,面色苍白,两颊削瘦,尽管双目紧闭,但不难从高挺的鼻梁和优越的面部折叠度看出来,这应当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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