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我老公,当然得我来心疼了。”

    他上了二楼,人都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,想想又转身先回了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刚才在宴会厅里沾了一身的气味,又被泼了一大杯红酒,要是被他那有洁癖的植物人老公闻到,肯定要嫌弃他了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谢秋进浴室快速洗了个澡,换上干净的居家服。

    他简单将头发擦到半干,又将手机装回兜里,这才穿过房间推开隔壁的门。

    他进去时,护工正在给贺司宴做日常刺激疗法。

    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双手握成拳头,呼吸起伏越来越急促,仿佛下一秒就会陡然掀开沉重的眼皮。

    谢秋怕干扰到治疗,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观望。

    然而,持续几十秒后,男人紧握的双手最终还是松开了,无力地垂在床单上。

    如同往常失败的每一次,很快便重新陷入死寂中。

    护工看向谢秋:“对不起大少夫人,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没事,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。”谢秋轻声安慰道,“你也尽力了,慢慢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您的理解。”护工起身让开位置,“不过您怎么现在就回来了,老爷子的寿宴结束了吗?”

    谢秋回道:“还没结束,我提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,我知道了!”护工秒懂,“您一定是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,所以才提前赶回来陪大少爷。”

    谢秋微微一笑:“是呀,宴会又不少我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行,那您陪大少爷吧,我先出去了。”护工麻利地收拾了床头柜上的东西,“有事您再叫我。”

    谢秋应声:“好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护工离开房间,出去后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谢秋拉过自己的小椅子,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中的男人。

    贺司宴刚经历过一场无声的斗争,苍白的面容泛起了红晕,额前也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。

    “老公,你流了好多汗。”谢秋刚坐下又起身,“我给你擦擦吧。”

    他进卫生间拧了条毛巾,回到病床前,动作轻柔地帮男人擦干净脸上的汗水。

    擦汗时两人离得很近,谢秋发现男人微微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,老公?”他直起腰身,笑着问道,“是不是闻到我脸上的酒精味了?”

    沈一楠泼他的那杯酒格外香醇,洗完澡后脸上仍然留有淡淡的酒香。

    贺司宴双目紧闭,没有给他回应,似乎是在刚才的刺激治疗中用光了力气。

    “老公,你别误会,我今晚可没有偷偷喝酒哦。”谢秋将毛巾搭在椅背上,再次坐下去,“这酒是别人泼在我脸上的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贺司宴放在床上的手指动了动,缓慢地收拢起来。

    谢秋以为植物人老公已经睡着了,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变化。

    “说起今晚这个宴会,可真是热闹得很。”他简单讲了一遍沈家兄弟俩宴会上发生的冲突,“说实话,我本来打算能忍就忍的,可有时候他们真的很咄咄逼人。”

    谢秋沉默了几秒,声音低了下去:“他们总喜欢拿我是孤儿来攻击我,可没爹没妈是我的错吗?难道我不想在父母的怀抱中撒娇打滚,无忧无虑地长大吗?”

    别的小孩跌倒了可以回家寻求父母的安慰,他只能拍拍膝盖上的尘土,笑一笑自己再爬起来。

    即便院长妈妈温柔慈爱,可是她要操心的事太多了,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小孩。

    等他长大以后,他学会了自己保护自己,但这并不代表他受伤后不会疼。

    谢秋弯下腰,趴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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