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覆住那只大手:“刚才那下我就当没看见,你别动了啊。”

    然而贺司宴似是铁了心要跟他唱反调,被压住的手在他的掌心里顾涌起来。

    谢秋有点急了,俯身在男人耳畔低声说道:“贺先生,我也是被迫履行婚约的,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那只手便消停了下去。

    谢秋神色惊疑不定,难道贺司宴真的能听见他说话?

    他记得好像是有过这样的病例,一位苏醒后的植物人自述,躺在病床上的他一直都是有意识的,就好比一个人被困在漆黑狭小的柜子里,明明感知得到外界的一切,却始终无法醒过来。

    如果贺司宴也是这种情况,那未免太可怜了。

    谢秋再度俯身,悄声补充道:“贺先生你放心,等你醒过来,我一定会自动离得远远的,绝不会耽误你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在干什么!”一声喝斥如惊雷般突兀炸起,“放开我哥!”

    谢秋吓了一跳,回头发现贺景辰正一脸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此情此景,他的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了四个大字:捉奸在床。

    但很快,谢秋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。

    明天自己就要跟贺司宴结婚了,他才不是什么没名没分的野男人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