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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急急忙忙走到家门口,恰好和离开的阿姨撞了个正着,屋内澄黄一片,浓鲜的火锅香气顺着门缝充盈鼻腔,让郁寻春有些晃神。

    阿姨离开前不知道和宴青川说了什么,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,对郁寻春道:“回来得刚好,快进去吃饭吧。阿宴说你也不能吃辣,就给你们煮的番茄和清汤的锅底。”

    郁寻春:“我能吃一点辣。”

    “不,你吃不了一点辣。”宴青川站在玄关,郁寻春进屋换鞋,反驳道,“我能吃。”

    阿姨走了,宴青川笑看着他:“你能吃,你屁股能吃吗?”

    郁寻春额角一跳。

    宴青川还在犯贱:“嗯?”

    郁寻春:“不吃了。”

    这人一恼羞成怒就是逃避,宴青川早就预判到了他的下一步,在郁寻春转身之前拽住人手腕往屋里带:“不许不吃,难道你要留我一个人吃饭?哪家好人让别人一个人吃饭啊,一个人吃火锅都不香了。”

    他张口一个人,闭口一个人,机关枪一样嘚嘚嘚,磨得郁寻春没脾气。

    郁寻春从小的家教便是食不言寝不语,宴青川却不是,他一会儿问他吃不吃这一会儿问吃不吃那,不停地往郁寻春的料碗里夹着菜。

    嘴里依旧停不下来,问着什么今天身体还好吧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,对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一类影响人食欲的话。

    吃都堵不住他的嘴!

    烦死个人。

    郁寻春耳尖绯红:“你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?”

    宴青川挑眉,“会说话呀,还以为家里来了个小哑巴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故意的,郁寻春想刀人:“我没有吃饭聊天的习惯。”

    宴青川将一块响铃卷放进郁寻春碗里:“那你现在有了。”

    郁寻春服了。

    满脸写着“你真踏马烦人”地配合着宴青川,虽然做不到主动挑起话题,但有问必答,乖得很。

    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,饭后两人一起收拾好餐桌,宴青川把餐具放进洗碗机,想起什么似的对郁寻春说:“你的衣服洗干净送回来了,在你房间。”

    郁寻春顿了顿:“我房间?”

    宴青川点头:“阿姨下午把客卧收拾出来了,你看看缺什么就给她讲。”

    “这两天谢谢你,”这回郁寻春道谢终于不扭捏了,“不过还是不打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宴青川从中岛台后面走出来,盯着郁寻春看了又看,看得郁寻春浑身发毛:“你看我干什么?”

    宴青川:“你不会以为我要让你白住吧?”

    郁寻春一哽:“我没有那样想。”

    宴青川笑:“没有那样想就好,反正我一个人住,客卧空着也是空着,你付我房租就行。”

    郁寻春:“你没必要这样帮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付不起?连两千块都没有?”宴青川打断他,一副怪不得两块钱都要找我借的模样。

    郁寻春额头一跳:“你瞧不起谁呢!”

    洗澡时郁寻春才反应过来,自己又上了宴青川的套。

    宴青川这套房子地址位置很好,小区也高端,租房软件上一搜就能看到同小区的空房最少也要个两三万,但他却以两千块每月的价格租下了他的次卧。

    两千块,在这个小区连个卫生间都租不到。

    水声哗哗,郁寻春头顶花洒光脚站在浴室里,水汽氤氲,他低头看着汇向下水口的水流,抬手抹了把脸上潺潺流动的温水。

    关水,吹头发,他穿着宴青川的睡衣开门出去,带着一身刚洗完澡的潮气,望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:“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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