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,在国外上大学时,这也是他背着席余馥进行的兼职之一。

    戴上帽子口罩,在动次打次的音乐和暗昧的灯光中,没人会在意调音台上的人是谁,他们只会在郁寻春控制的节奏下,碰撞欢笑尽情释放自我和挥洒荷尔蒙。

    夜场从早场到第二天清早打烊一共分为五趴,DJ的工作时间控制在每趴一个小时到一个半小时左右,几个DJ轮着来炒热现场。

    凌晨三点,郁寻春结束工作回了家,他轻手轻脚进门,看到玄关亮着灯还有些意外宴青川还没睡觉,进了屋才发现对方卧室门紧闭,这盏灯是特地留给他的。

    郁寻春沉默地在玄关站了会儿,轻轻关上灯,踩着月光去客卫简单洗漱了之后躺在床上,盯着头顶白炽灯看了片刻,轻轻闭上眼。

    这一天没有郁池夏,没有席余馥也没有简司州,郁寻春忙且穷,但快乐轻松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六点半,郁寻春的闹钟随着城市的苏醒一同响起。

    他睡眼惺忪地关掉闹钟,翻身睡了几分钟的回笼觉猛地惊醒坐起,洗了手系上围裙开始给宴青川做早饭。

    七点钟宴青川起床,两人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桌上,今天的早饭很简单,三明治、山药小米粥和滑蛋。

    “昨晚几点回来的?”宴青川问他。

    郁寻春有问必答:“三点半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不是没睡多久?”

    “还好,吃完再睡就行。”

    宴青川没再说什么,在郁寻春换了衣服准备出门时,也没问什么不是说要补觉吗一类的话。

    两人站在玄关,一个踩上皮鞋,一个蹬上菜市场59一双的帆布鞋。

    郁寻春低头系着鞋带,后颈露出一片白,宴青川盯着那块晃眼的肉:“前两天忘了问,上回被下药那事儿,你解决了吗?”

    郁寻春抬头,和他对视了两秒钟才恍然:“……”

    当时事情一件接一件,件件让人气血上涌,他早把这事儿忘到山那边海那边了。

    宴青川一看他那表情就懂了:“要我帮忙吗?”

    郁寻春摇头:“算了,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再去纠结任何一点过去的事情。

    两人各自出门,郁寻春又去了网吧,他网吧、夜场和家三点一线重复着,除了早餐和宴青川偶有交集之外,两人基本碰不上面,但不管任何时间他回家,玄关都会有一盏等他的灯。

    这期间,他虽然收到了不少面试邀请,但几乎都会在拿到offer后被对方用各种理由水掉,更过分的还有在他再三确认可以入职,并且为此推掉了其他offer后,对方HR电话不接,消息不回,直接失联了。

    大概因为早有预料,郁寻春甚至都不怎么生气,他清楚这些都是席余馥的手笔,她不留余力地绞杀他,企图逼郁寻春低头。

    但是怎么可能?

    谁会在体验过真正的自由后重回牢笼,他不可能如她所愿地回去,也不会再去纠缠简司州,更不可能再去给郁池夏和简司州的爱情添砖加瓦,做那个所谓的万人嫌。

    人生是他自己的,谁都左右不了。

    席余馥不行,老天爷不行,作者也不行。

    床上的手机嗡鸣起来,铃声慢半拍响起,郁寻春拿起来一看,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简司州,这声音郁寻春可太熟了。

    他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马德神经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