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也没什么好的,”郁寻春说,“不过你可以下辈子加油。”

    半个月的相处,宋杭清更加清楚郁寻春和网上那是乱七八糟的传闻两模两样。

    他原本是想和郁寻春道歉的,但这会儿又觉得,没有必要再把之前的旧事翻出来。

    郁寻春愿意远赴B市来见他,就代表他并没有耿耿于怀要和他撇清关系。

    朋友嘛,都是会互相迁就的。

    两人一杯又一杯,宋杭清给郁寻春分享了很多自己的生活,他的小猫小狗,他的女朋友,还有演出时和粉丝之间的趣事。

    郁寻春听得很认真。

    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别人谈论过这些生活在的细碎小事,就连他曾经名义上唯一的朋友程晁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两人也很少分享日常琐碎了。

    好像是他第一次反抗席余馥,闷着头也要往娱乐圈闯的时候,他话痨一样给程晁发消息,打电话,说今天片场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,为了去面试拿下某个角色他又做了多少努力结果全都打了水漂。

    他给程晁分享过凌晨五点跃上海平线的太阳,也给他发过零下含着冰块穿着纱衣在高原拍古装时见到的壮阔雪景。

    但程晁工作忙,回得不多,所以渐渐的那些美丽景色和风雨里狼狈的他,都装在相册里,成为了仅自己可见的内容。

    见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听,宋杭清停下话头:“你看,光顾着说我了,你呢,这几年怎么样?”

    郁寻春单手托着脸,指尖沿着杯沿画圈,他想说自己过得不怎么样,每天都害怕夜幕降临,不期待明天,也不想看到第二天的太阳。

    他还想说自己在国外时,去咨询过心理医生,但听到他原生家庭环境时,那些金发碧眼的医生们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,只让他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郁寻春笑了笑,向宋杭清晃了晃酒杯,示意他碰一下。

    “挺好的,”郁寻春说,“特别是最近,格外得好。”

    从剧情中觉醒,意识到自己是个万人嫌。

    是郁寻春人生短短二十几年里,最值得纪念的一件事。

    他又开始有朋友了。

    和以前不一样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