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便被简司州强行拽走,随着房门的关合,还能隐约听见简司州气结的声音:“小夏,你什么时候能为你自己多想想?你看他刚才泼你咖啡时,哪有一点悔过的样子,你还想着帮他说话。”

    郁寻春没忍住,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还笑得出来!”郁沛抓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,郁寻春偏头躲开,那东西掉到地上一声闷响,郁寻春认得,是郁池夏上高中的时候送给郁沛的一个桌宠。

    一只非常幼稚的小兔子,却格格不入的在郁沛书桌上摆了好些年。

    后来郁寻春想要效仿,他看不上郁池夏的兔子,废了很大的劲找来一块天然花纹特殊的石头,花了他好几个月的时间,雕了一只个头不大,但是威风凛凛的豹子。

    然后他这只他费尽心思,熬了无数个夜雕出来小豹子,郁沛看都没看一眼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郁沛对他说了四个字:“不务正业。”

    席余馥在郁沛离开后不仅没有任何安慰,反而评论他是画虎不成反类犬。

    那是郁寻春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企图模仿郁池夏来讨取家人的欢心。

    那只石豹,当晚就被郁寻春沉了塘。

    他清楚郁沛刚才一直没发脾气,是因为还有简司州这个外人在,他隔空点着郁寻春:“你平时在外胡作非为也就算了,但这次你烧剧组,烧酒店,还把司州砸成脑震荡,要不是司州不追究,你以为简家能放过你吗!你又以为他们真要追究,我能护得住你吗?”

    如果站在这里的是郁池夏,你还会说这种话吗?

    郁寻春忍了忍,按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问。

    郁寻春不吭声,郁沛不高兴了,猛一拍桌:“说话!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?”郁寻春看着他,“你都说简司州不追究了,那他是我男朋友,我男朋友都不追究了你还气什么?”

    郁沛怒道:“这就是你的态度?!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我的态度。”郁寻春说,“看我不惯,你把我逐出家门,和我断绝关系好了。”

    席余馥叱喝:“郁寻春,谁让你那样和你爸爸说话的!”

    郁寻春冷眼看着。

    席余馥就是这样,永远在给郁寻春诉说自己被郁沛伤害背叛的痛苦,又总会在他忤逆郁沛时第一个跳出来训斥他。

    这两人即使再是面离心离,实际永远都是利益共同方,席余馥维护郁沛,就是在维护自己。

    而郁寻春这些年做得最对的,最好的一件事,就是交上了简司州这样一个男朋友。

    相比他们家,简家的地位更高,手里的权利和资源也更多。

    即使是其手指缝里漏出的冰山一角,也够郁沛赚得盆满钵满。

    虽然利益是维护双方关系的纽扣,但远不如在利益之上再捆绑上姻亲关系,那样郁家才算真正攀上了简家这艘大船。

    这也是对郁沛来说,郁寻春唯一且仅有的价值。

    郁沛是个严厉且不苟言笑的男人,当然这仅限于对郁寻春而言:“我看你是真的想被我打断腿!”

    “打断我的腿,再像小时候一样关我禁闭,这样正好方便让你最爱的小儿子和我男朋友培养感情,反正你不是认为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废物配不上简司州吗?

    “您不知道吧,简司州对郁池夏一见钟情。”郁寻春走近,双手撑在书桌上,慢慢低头,那双永远也藏不住情绪的眼睛平静无波,“没了我阻碍,您就可以让郁池夏牢牢地栓住他的心,让简司州非他不可。我还可以亲自帮您把我男朋友送到您儿子床上,简司州一定会对郁池夏负责的,您觉得如何?爸爸。”

    郁沛没说话,郁寻春知道他的沉默是因为他心动了。

    他当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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