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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太可怕了……”

    温时宁摇着头,秀眉因痛苦而紧蹙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梦到温夫人变成了豺狼,她说我是灾星,要吃了我,不许我再害人……无论我怎么解释,她仍是穷追不舍……二爷,我好害怕,也好伤心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明明是因为她才来到这个世界的,我什么也没做……为什么偏偏是她那样的恨我,我想不通……”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的。

    可这个梦太真实了,温夫人眼里的恨意那样深,像把利刃一样,一下一下的刺中她的心。

    被不在乎的人伤害,也是会疼的。

    温时宁呜呜地哭,像只无助被困的猫儿。

    傅问舟一颗心揪紧,柔声哄道:“不是时宁的错,是他们愚昧无知又懦弱,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,才会把责任推到无辜弱小身上。”

    “是他们不配为人父人母,不配有时宁这样好的孩子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每一个字都能抚慰人心。

    温时宁在他的安慰下,心情从最初的惊恐不安,逐渐平静下来。

    她乖乖地靠着他,感到一种深深的信任和依赖,小声的啜泣中,不自觉地含了几分娇憨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二爷,我就是被吓着了,也不是真的很难过……我知道自己不是灾星,是他们眼拙眼盲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过的好着呢,有天底下最好的夫君,每天都能读书认字,习武学医,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做的事。不用为生计奔波,也不用为三餐发愁,还有那么多人敬我爱我,谁能有我福气好。”

    越来越有底气的自我安慰,听着依然令人心酸。

    傅问舟吻去她眼角的泪痕,哑声道:“谣言止于智者,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摇着头。

    “不重要了……只要二爷信我就够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对时宁,岂止是信任那么浅薄……”

    傅问舟额头与她相抵,一字一句,温柔缱绻道:

    “我拼了命的不负这流年,只想堂堂正正的站起来,和你看一场雪月风花,不错过你生如夏花之姿,与你三餐四季,共度余生……得遇时宁,三生有幸,不偏不倚,刚好是你,天知道我有多感激和珍惜。”

    情话醉人也暖人。

    温时宁俏脸绯红,哪还有心思感伤别的。

    娇软的喊着二爷,就把二爷给扑倒了。

    浅尝辄止的缠绵,已然满足不了他们汹涌澎湃的情义。

    可廖神医说了,圆房一事还需暂缓。

    于是,情到浓时,温时宁乖乖地趴在二爷胸口不敢动了。

    随后,在傅问舟逐渐平缓的心跳中沉沉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傅问舟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
    训练下,他的双手和右下肢已有了些力量,自己撑起来平移到轮椅上已经没有问题。

    屋外月朗星稀,虫鸣声声,清风如许。

    傅问舟仰望星空,有种身处异世的不真实感。

    一晃,来清溪村已半年之久。

    若是可以,他真想和时宁就这样相守到老。

    可一场纷争再所难免,以时宁之性情,断然是不会愿意置身事外的。

    该怎么做,才能游刃有余,将风险降到最低?

    才能不让时宁看到这个世界纷杂破碎又黑暗的另一面呢?

    一个愚昧无知的谣言,已经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,他如何忍心再将她拽进更深的漩涡里……

    傅问舟思绪万千,眉头紧锁,眼神深邃而锐利,仿佛能洞穿时空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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