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头上的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表情微怔,随而失笑,语气还有些惆怅。

    “二夫人的意思我明白,若是再年轻个十几年,我或许也能生出勇气来……但现在真老了,再经不起什么大起大落了。”

    另一边,廖神医也是这个意思。

    “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,折腾不起也不想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倒不是傅问舟多事,是他在每日的晨诊时主动坦白。

    “我和秦嬷嬷清清白白,你俩可别瞎想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笑笑:“我知道,我们没有瞎想。”

    廖神医不信,甚至有些生气。

    “咋的,我俩老骨头,就不配花前月下,不配被误会?”

    傅问舟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您老想怎样,不会想让我保媒吧?”

    廖神医冷哼:“看吧看吧,还说没瞎想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扶额,无奈失笑。

    廖神医叹了声:“算了……都临到头了,何苦来着。”

    若是朋友,生死离别,大不了哭上一场。

    可若是走了心,那就得从心上挖走一块肉,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“大可不必,犯不着……”

    明明没人劝,廖神医却自顾自地找了许多理由。

    傅问舟其实很理解他的拧巴。

    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,一生难愈。

    他亲眼目睹过母亲是如何走过来的……

    如此一想,难免又会想到温时宁。

    他根本不敢想,自己若在半道上扔下她,她该有多痛……光想想,心脏就难受的像是受到重创。

    廖神医见他神色凝重,忙转移话题:“鸾凤和鸣自然美好,但可不能贪心,要想长长久久,还得养精蓄锐,接着闯关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俊脸一红,语气不太自然的道: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廖神医白他一眼,“呵呵。”

    他也是过来人好吗,能不懂?

    就在这时,穆九进来道:“二爷,萧池将军联系上了。”

    萧池亲自回信,说他一切安好,只是多次请旨回京均没有得到回应。

    而北蛮军也只是时不时的骚扰一下,并没有要开战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隐情,但又参不透。

    傅问舟低眸,掩下厉色。

    能有什么隐情,不过是安王拿他无可奈何,需要一个人去承受怨火罢了。

    论私,萧池是他未来妹夫。

    论公,当年在渠州时,萧池也是傅问舟的亲信之一。

    只是他幸运,被傅问舟派去执行别的任务,逃过安王的猎杀。

    之后,也是他,总扭着傅问舟为何中毒,又为何有那么多突然暴毙的将士这些问题不放,处处与安王作对。

    若不是碍于军中无年轻大将可用,萧池又因傅问舟的关系,深得军心,安王早就下手了。

    再加上傅晚儿的事,安王怕是已经忍无可忍。

    之前没有将内情告知萧池,是怕他沉不住气,招来杀身之祸。

    现在不得不说了。

    “去信,让萧池将军回京时,务必想办法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此时傅问舟还不知,让萧池回京的调令已经下达。

    “廖神医!”

    晋安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,“香草在二夫人那里晕倒了,您老快请去看看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