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想的太多……你怕萧池真的娶我,怕萧老夫人真送你去寺庙清修……是以,你明知可能是陷阱也要往里跳,你想做个了断,要么我死,你和萧池还有机会,要么你死,但永远活在萧池心里……”

    心事被戳中,江云脸别到一边,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傅晚儿气极反笑:“可你不知道,我侯府大乱,母亲病危,我本想等萧池回来便与他退婚……情爱于你,是唯一的希望,可我不一样,我有家人,有比情爱更值得守护的事情!”

    更何况,那情爱还是假的。

    她何苦去争。

    傅晚儿恨透了自己,当初为何那般脆弱,一点点不如意就寻死觅活。

    要不然,二哥怎会求到萧池跟前去。

    萧池又怎会同意上门提亲……

    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傅晚儿绝望地闭上眼睛,只希望二哥不要因她而方寸大乱。

    她自己种下的苦果自己咽,死不足惜。

    但若因此害了二哥,她死也不会原谅自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安王被抬进宫时,酒还没醒。

    直到一盆冰水泼下,他惊怒地对上周济民阴沉的双眼。

    安王瞬间清醒了大半,余光扫了眼一旁的虞老,忙跪地道:“父皇。”

    周济民震怒:“你别叫朕父皇,朕没有你这样的儿子。”

    安王装懵:“可是儿臣做错了什么,请父皇明示。”

    周济民看了眼虞老,“有人说你掳走了忠勇侯府三姑娘,可有这回事?”

    安王猛地抬头,“儿臣为何要掳她?是谁看见了,请父皇将他找来,儿臣要当面对质!”

    周济民指指虞老,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虞老没什么好说的,双眼眯了眯,淡道:“消息就是从安王府传出来的,三姑娘也确实是不见了,是真是假王爷心里有数。老臣只是奉劝一句,多行不义必自毙,王爷莫要一错再错。”

    安王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。

    “敢问虞老,可有证据?或者你告诉我,是谁传出去的消息,本王将人找来问问。”

    虞老当然不能说是温子羡。

    他也早料到安王会如此狡辩,有些话几乎要脱口而出,又被他生生压住,转而朝着周济民道:“老臣以为,当务之急,是先把人找到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是谁人所为,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,无视律法皇权,罪恶滔天,绝不可轻饶!”

    安王嘲讽地一笑:“所以,虞老这是什么证据都没有,就进宫来告本王的状?”

    虞老沉默不言。

    安王表情更加阴沉不屑:“要说这忠勇侯府也真是热闹,先是大夫人闹出丑闻自杀,再是堂尝侯爷得失心疯离府出走被人掳走,接着又是三姑娘……”

    “桩桩件件,没完没了,虞老与其将脏水泼在本王身上,不如去问问傅问舟他究竟想干什么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周济民脸色也沉了下来。

    谁说不是呢?

    自他表明了立储的决心后,忠勇侯府就没完没了。

    傅晏修的事还没查清楚,人就不见了。

    再是一个三姑娘,能在傅问舟眼皮子底下被人掳走?

    桩桩件件的,匪夷所思。

    倒更像是傅问舟想将至亲之人偷偷弄走。

    他想干嘛?

    难不成,还想干出颠覆皇权的事?

    也不是不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