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心,随后也倒下了。

    侯府上下忙成一团。

    见状,原本就是硬着头皮来的客人几乎都走光了。

    最后只剩萧池他们。

    是走是留好像都不妥。

    许久,萧池才发了话:“都坐下,傅将军的喜酒我们怎能不喝!”

    于是一行人齐刷刷地落座,也只是坐了两桌而已。

    酒喝的急,便也醉的快。

    有人开始愤愤不平。

    “二皇子能得圣心,有今日的荣光,该不会就忘记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吧?”

    “若不是他立功心切非要跟着上战场,将军怎么可能因为救他而受伤!”

    “他倒好,功劳全揽在自己身上不说,夺人妻这种事也做得出来!”

    “温伯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!攀上高枝儿还要恶心人,自己府上都不敢认的灾星,硬要强塞给侯府,居心歹毒,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萧池拳头握紧,并未出声阻止,他要比他们想的更深更远一些。

    二皇子此举确实是令人寒心,才得了几日圣心,就能明目张胆的把救命恩人踩在脚下,他日若是得了大势,他们这些见证过他狼狈不堪的人,恐怕都不会有好下场。

    “酒再醉人,也该留几分清醒,各位不惜命,也要为家中老小着想才是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虚弱的声音传来,众人立即酒醒了一半,纷纷起身。

    “将军,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喝了酒的缘故,萧池眼睛有些红。

    傅晚儿推着傅问舟走近,含着委屈,带了几分哭腔喊了声萧池哥哥。

    萧池朝她点点头。

    傅问舟目光静静扫向众人,“今日请各位来,是我思虑不周,都请回吧。”

    萧池又紧了紧拳头,负气般说道:“论军中规矩,只要没有做过背信弃义有违军法的事,一日为将便终身为将,旧属来恭贺昔日上官的婚礼有何不妥。”

    “论人情,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,这杯喜酒更是要喝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你就是不请我们,我们厚着脸皮也要来。”

    这是实话,但他们不知这背后还有那么多腌臜之事。

    若是知道,恐怕今日扬鞭时,那鞭子会不小心落在温家人身上去。

    傅问舟缓着呼吸:“兄弟们的情,我傅问舟承下了,也请各位记住今日应承之事。”

    指的是扬鞭送亲一事。

    萧池愣了下。

    其余人也都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萧池迟疑道:“既做了扬鞭人,便是至亲……只是那温家女是何来头,将军该不会是不知晓吧?”

    傅问舟轻咳:“我只知,她既嫁了我,就是我的妻。”

    没提侯府,只是他的妻。

    萧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傅问舟这是存了要护那女子一生的心,连侯府都不信,所以才拜托给了昔日战友。

    这份信任,重如千斤。

    萧池抱拳,郑重道:“从今往后,我们对傅二夫人必定敬之重之,他日若二夫人需要,我等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看得出傅问舟支撑的很艰难,萧池带着众人告辞。

    等人都走了,傅问舟脸白如纸,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:“母亲如何了?”

    傅晚儿忙道:“已经醒了,大嫂在看顾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人呢?”

    按理说,作为家主,他应该在此主持大局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