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但凡在宫外见面,都不必拿我当三皇子,如何?”

    他挑着眉说话,目光却不自觉地瞄了眼傅晚儿。

    傅晚儿只专注于照顾自家二哥,压根儿没感应。

    周礼孝看得又有些羡慕。

    瞧瞧人家兄妹情深,多么温馨,哪像他那胞弟,喊哥哥倒是喊的痛快,走的时候也是没有一点犹豫的。

    全然不顾他这个哥哥被关在宫里,会是多么的空虚寂寞还无聊。

    所以,怪不得他成天往外跑。

    时机不对,傅问舟只当没看懂周礼孝的异常,正色说:“殿下就是殿下,规矩礼数不可乱。”

    周礼孝也不和他争,顺着说:“总之,不必太过拘束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楚砚和温时宁到。

    傅问舟坐直了,喊来穆九。

    穆九见礼后,说起这两天收到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目前虞姑娘应该还在柳镇,据万里传信说,那北蛮人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可越是这样,他们越不敢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周礼孝拧着眉,“查清楚了,劫走虞姑娘的人叫哈桑,原一直伪装成哑巴,蛰伏在玲珑身边。”

    这也是一直没留意到他的缘故。

    傅问舟指尖习惯性的轻敲,“可有提要求?”

    穆九:“暂时还没有。”

    那就是拓跋羽的指示还没到。

    是半路抢人,还是等着谈判?

    傅问舟目光清凌地看向楚砚和周礼孝。

    楚砚语气苦涩但坚定:“一切以清然的安全为提前。”

    周礼孝点点头,“这是肯定的。”

    他稍稍思忖,掀眉看着傅问舟。

    “二爷觉得,若是开战,胜算如何?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直接灭了北蛮。

    傅问舟眉心轻晃,“睿亲王有此意?”

    也很正常,若真能一举灭了北蛮,一为太子登基助力,二是为他扫除最大的劲敌。

    至少往后数十年,大周江山可不惧外忧。

    睿亲王这份心,天地可鉴。

    情之一字,向来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。

    自那晚真相揭露后,傅问舟再想起睿亲王时,终于明白他那双总是烟雾缭绕,深不见底的眸子里,究竟藏着些什么。

    想起他说:“问舟,若有一日,你有喜欢的女子,一定要大胆一些,不要去试探,也不要等什么时机,喜欢就是最好的时机……”

    那时他只笑睿亲王喝醉了。

    岂料,那难得的几句玩笑,竟是肺腑之言。

    睿亲王之痛,傅问舟能体会一二,动容之余,轻柔目光不由看向温时宁。

    温时宁表情严肃,听得格外认真,见周礼孝迟迟不言,嘴巴几次动了动,似想催问,又觉不妥。

    他的时宁,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奇又好学。

    周礼孝撑着手,摩挲着下巴,似思量,又似在犹豫,终于开了口。

    “睿亲王确有此意,但太子不同意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倒有些意外,“为何?”

    周礼孝:“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