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立即启程。
既然北蛮人抱着这样的心思,那他离清然近一些也无妨。
若能有机会抢人最好,若没有,能远远看着她方才安心。
……
不知是在监牢里沾了邪气,还是染了风寒。
傅问舟当晚就开始发起了高烧。
温时宁赶紧让人去虞府将廖神医接了回来。
探过脉后,廖神医眉头紧皱。
傅晚儿紧张地问:“怎么样啊?廖老您倒是说话呀!”
温时宁朝她摇了摇头。
二爷这次很不好。
她虽然医术还不精,但若是普通风寒或是邪气入体,她还是能诊断的。
可二爷显然不止是这些。
他脉象时弱时躁,仿佛在对抗着什么。
截肢处也泛起了红肿,表面一层,甚至有了腐烂的迹象。
良久,廖神医沉声:“立即启程,回清溪村,具体路上再说。”
温时宁便不问了,马上就安排了起来。
傅晚儿却是慌了神,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,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。
这时,周礼孝得知消息赶了来。
听说得马上启程,他也立即就帮忙安排了起来。
让人备马车,调兵开路,准备路上必用的药材,吃食等。
安排好一切,他方才走进傅问舟的房间。
傅晚儿看到他,眼眶顿时泛红。
周礼孝神情肃穆,语气却很温和。
“有我在,莫怕。”
不含一丝的旖旎之色,更像是千斤重的承诺,听得人心安。
床榻上,傅问舟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。
由于高烧和缺水,他的嘴唇干裂,微微张开,却因喉咙也是肿着的,不怎么发得出声音来。
双手无力地放在身侧,手指微微颤抖,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。
傅晚儿鼻子一酸,上前抓住他的手。
“二哥,没事的,你别担心,我能守好家的。”
傅问舟虚弱地睁眼,看向周礼孝。
周礼孝神情一正,“傅问舟你听着,你所思所想所忧我都知,无论我在不在京城,只要我活着,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,我替你守护。无关私心,只因你是我大周朝最了不起的将军,你倾尽所能的守护天下,就让我这个天下人来替你守护小家。即便没有我,也一定有别人,这是该有的传承!”
“虞清然我们也会想办法营救,理由一样。你就算不信我,也该信睿亲王。”
“现在我以三殿下的身份命令你,放下一切思虑,专心调养身体!本殿下相信你会站起来,也相信我们还会有并肩作战的机会,明白吗?”
周礼孝生的巍峨高大,此时目光明朗,声如洪钟,透着一股坚定不容质疑的力量,颇有为君者的气概。
和平日里那个直来直去莫名其妙的愣头青,判若两人。
傅问舟眼睫轻颤,似是笑了笑,点了点头。
大周朝后继有人,他当然是放心的。
周礼孝松了口气,看着他这样又揪心的很。
该死的安王!
该死的北蛮狗贼!
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民愤。
安抚了傅问舟几句,周礼孝又转身出来,让廖神医和温时宁去耳房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