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时候,也没个准话。

    人总不可能就这么死着吧?

    温时宁醒来又得闹。

    廖神医胡子是真揪光了,头也更秃了。

    二人还没商量出个对策来,紫儿来请,说温时宁醒了。

    廖神医忙不迭地跑去,温时宁是醒了,双眼大大瞪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她脉搏细弱,息感不定,元气不足所致,但跳动平稳,能让人感到很顽强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廖神医也不知是欣慰多一些,还是难过多一些。

    好几次,他差点忍不住将实情道出。

    可又怕弄巧成拙,让傅问舟白死一回。

    只盼着,老天开眼,一切顺利,让他们都没能白白受苦吧。

    廖神医搭着脉,实际上在走神。

    “到底怎么样了,你说句话呀!”

    秦嬷嬷等了许久,忍不住催了一句。

    廖神医忙回神道:“无大碍,静养便可。”

    但怎么可能静?

    温时宁眼珠子终于转了转,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二夫人……”

    秦嬷嬷刚要劝,温时宁冷冷道:“不是说无碍吗,难道也要当我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秦嬷嬷瞪了眼廖神医。

    就不能说严重一点吗?

    廖神医很无辜。

    他说了时宁会信吗?

    她自己也懂啊!

    廖神医突然后悔,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她学医。

    这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脚。

    温时宁待人,从未这样冰冷过。

    就连秦嬷嬷也一时不敢再开口,毕竟她才是主子。

    温时宁坐稳,缓了缓。

    “把所有人都叫来吧,我们商量一下二爷的后事。”

    廖神医和秦嬷嬷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这是接受了?

    秦嬷嬷觉得是好事,廖神医觉得又是另一道难题,脑仁疼的很。

    片刻,穆九,晋安,香草都被找了来。

    温时宁脸色苍白,眼里也无一丝光彩,看得人直揪心。

    良久,她开口问道:“二爷如何安葬,你们有主意吗?”

    晋安揉了揉红肿的眼,“傅家的根在京城,三姑娘也在京城,还是让二爷落叶归根,回京城吧。”

    香草却说:“我们都看得出来,二爷实在是不喜京城,三姑娘我们可以接来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,她语声哽咽:“二爷生前没有太多选择,死后总能选择自己喜欢的地方吧。”

    这话实在令人悲伤。

    温时宁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带来一丝刺痛,却也无法缓解心中的剧痛。

    她身躯微微摇晃,仿佛随时都可能倒下,但她强迫自己站稳,不愿在这一刻表现出任何的脆弱。

    她不愿意相信傅问舟已死。

    梦里,她一次次的求证,一次次的问他,是不是真的想走?

    二爷说……说他也舍不得。

    可是时宁,我真的好累好累……

    她能怎么办?

    她不能因为离不开他,就自私地将他拽住不放。

    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啊!

    众人的心,也跟着她微微的晃动,为之一痛。

    秦嬷嬷哑声:“我同意香草说的,二爷生前太折腾了,就让他好好安息吧。在这里,我们都可以陪着他……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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