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,我竟还给温家挣了那么大一笔。”

    气得温时宁又喝了碗汤。

    傅问舟失笑,正色说:“温家如何是他们的事,但时宁值得。”

    值得一万五千两,值得更多。

    温时宁愣愣看着他,勺子慢慢放下,哇的一声就哭了。

    傅问舟惊愣着,“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香草哄着她主子,说:“小姐这是高兴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哭笑不得:“既是高兴,哪还有哭鼻子的,女孩子家总是落泪不好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抽泣着:“嬷嬷说的对,会把福气哭跑,我不哭了,再也不哭了。”

    她其实很少哭,只是一句‘值得’让她破了大防。

    从来没有人说过她值得,那是一万五千两的肯定啊!不是夸夸而已。

    傅问舟被小姑娘哭的心头一软,转着轮椅过去,摸了摸她的头。

    “无妨,想哭就哭,想笑就笑,自在些就好,没那么多的忌讳。”

    秦嬷嬷无奈地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二爷这哪是娶妻,分明就是领养了个孩子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温时宁这一忙,便将回门给忘了,原本也没打算去。

    老夫人唤了她去问话。

    温时宁如实道:“出嫁前伯爷和夫人就说过了,伯府并不欢迎我。二爷身子这两天才好一点,再折腾累了不值当,所以还是不去了。”

    老夫人注视着她,“他们待你,当真那般苛刻吗?”

    温时宁说: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,但我觉得,她说后悔没有溺死我那话是真心的。”

    虎毒尚且不食子。

    老夫人无法想象,但她打听到的也确实是那样。

    旁人也就算了,亲娘怎做得出来?

    同为别人的亲娘,老夫人不由得也生了怜悯之心。

    “也罢,反正两家也就这样了,也没指望过以后还能有什么来往。只要你安安心心的过日子,侯府亏待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时宁知晓的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不知二爷是如何受的伤?当真无解了吗?”

    老夫人面色一沉,她忙又道:“二爷待我恩重义深,我想为他做点什么,可又不知该如何入手。”

    她在院子里忙活花草,又去厨房学做吃食的事,老夫人是知道的。

    念着她确实是一片真心,老夫人微叹了声。

    “他中的是蛮毒,也不是说无解,只是许多药引只北蛮才生长,这些年,派了许多人出去寻,可银子花了不少,寻来的药引子微乎其微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问:“那为何不去北蛮寻?”

    老夫人说:“且不说两国敌对,路途遥远,许多药引又需要活的,等送来早已失了效。总之……该想的法子都想了,问舟自己也失了信心,让我们别再费心,可你说,我们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……”

    老夫人哽咽的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温时宁上前握住她的手,眼眸认真地说:“一定还有办法的,母亲不知,我可会种花了,种药材应该也差不多。总之,我会尽力去试,且我相信,二爷那样好的人,老天爷是会庇佑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