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忙解释:“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……我的意思是,我们虽说是一家人,但又都是独立的,你只管像从前那样,自由一些,简单一些,想怎么过就怎么过……哎呀,我嘴笨的很,楚砚你能听懂的吧?”

    楚砚失笑:“阿姐,我明白你的意思。手足之情,不在于朝夕相处,而在于心中有彼此。”

    楚云松了一口气,“你能理解就好,我和大壮搬出去,并不是要疏远你们,只是希望你们能有自己的空间,过自己想要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主要还是怕彼此都不自在。

    她和方大壮都是比较随意的人,尤其是她,天生大嗓门儿,有时被方大壮惹火了就更加控制不住,吼起来地动山摇的,怕吓到弟媳妇儿。

    虞老有次就被她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,还以为京城开战了呢。

    “阿姐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”

    虞清然认真道:“那你们答应我,就留在京城,我们要时常相聚,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。”

    楚云:“那当然!楚砚要犯起浑来,只有我收拾的住,我得替你管着他!我们不回老家,就住时宁和二爷那院子,替他们看着。”

    反正院子是时宁的,她想怎么住就怎么住。

    说起,还真是很想念温时宁了呢。

    楚云莫名的鼻子酸。

    弟弟妹妹都出息了,她和娘终于熬出头了。

    “不说了,我赶紧准备去!”

    楚云抹了下眼睛,风风火火的忙了起来。

    方大壮扑哧扑哧地跟在后面,负责干具体的活儿。

    禾儿漫儿陪着刚会走路的小安安在院子里玩。

    这一切,都让虞清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温暖。

    虞老更是止不住的又落了老泪,举杯敬柳氏:“往后,清然就拜托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柳氏忙低着杯子回敬:“我一妇道人家,虽没什么大能耐,但有一点可以摸着良心说,绝不会做出亏待新妇的事……更何况,清然是那样好的孩子,我说心里话,真好的我常觉得我家楚砚配不上。好的我拿她当眼珠子一样疼都觉得不够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实话。

    柳氏也算是养过两个女儿的。

    楚云她是亏欠的,家里条件有限,只能过早的帮着她承担。

    在乡下那样的地方,孤儿寡母的,不凶悍一些,就得被人欺负。

    所以楚云被她养的粗枝大叶,好在遇到方大壮,无父无母无依靠,便更懂的珍惜一个家的来之不易,还算是知冷知热。

    温时宁她亦觉得亏欠,虽然不是亲生的,但喝过她的奶,是她看着长大,奈何能力有限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困在那四方天地里。

    对时宁,她更多的是心疼。

    尤其是温时宁后来嫁给傅问舟,成天的和死神打交道,她一颗心就没安稳过。

    两个女儿,都像杂草一样,是迎着风长起来的。

    而虞清然,虽也命苦,但却是被虞老精心培养着长大的花儿。

    娇而不弱,艳而不俗。

    让人看着就喜欢,就想用心呵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