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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晋安忙上前将孩子递给他看。

    “二爷,是儿子,叫青松,您给起的名儿!”

    傅问舟接过来抱着,只觉得孩子身上一股奶香,软软的,他生怕抱不好给伤着,姿势僵便的很,心却软的一塌糊涂。

    “青松,小竹子,真好……晋安,真好,恭喜你呀!”

    晋安哽咽一声:“这一切,都是二爷给的……”

    傅问舟笑骂:“胡说!自己的幸福,只有自己才争取得来,我可给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周围有村民插话:“二爷,您和二夫人也赶紧生一个呗!”

    傅问舟笑笑,没说话。

    温时宁倒是大大方方的应着:“快了快了,生一个哪够呀!”

    香草抱着她哭的忘我,但其实她急的很,想抱抱小竹子。

    这时,廖神医被傅晚儿搀扶了来。

    傅问舟一天天的好起来,他老人家反倒是在路上生了几场病。

    前几天又把腰给扭到了,走路都难。

    村民们热情地喊着廖神医,同他问着好,廖神医一边应付,目光到处张望。

    “老秦呢?”

    温时宁和傅问舟也才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对呀,秦嬷嬷呢?”

    按理说,她肯定是会迎出来的。

    莫非香草她们忘了喊她?

    也不可能,动静这么大,她不可能不知道。

    香草哭声停顿了下,“娘她……”

    哇的一声,哭的更停不下来了。

    红兰紫和庄子上的下人们纷纷红了眼眶,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。

    有村民嘴快:“秦嬷嬷得了离魂症,不认人,也不认路了!”

    “唉,多好的人啊,咋就得这种病了呢?”

    “眼看着就享福了,可惜的很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下好了,廖神医和二夫人回来了,兴许能治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和廖神医对视一眼,心都在往下沉。

    归家的好心情,瞬间被打破,一行人匆匆往家走。

    路上,晋安大概说了说情况。

    自傅问舟假死,温时宁护送前往渠州起,秦嬷嬷就开始不对劲儿了。

    起初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,记不住事。

    有时,刚刚说完的话,或刚刚做过的事,她都不记得。

    她开始每日都要在佛堂待很久。

    说只有在佛堂诵经祈福时,她才觉得心安。

    香草和晋安只好由着她,想着她心安一些,也许精神就会好起来。

    后来,傅问舟活着的消息传回来,她也确实是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直到香草生孩子那晚,秦嬷嬷摔了一跤,之后就彻底不好了。

    说话颠三倒四,有时甚至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不认人,连香草都不认识,时而说晋安是她曾经的丈夫,哭着喊着的害怕。

    有时,又说小竹子是她孩子,是香草偷了她孩子,对香草又打又掐。

    最严重的是,她也不认路,但总要往外跑,说要去找孩子。

    不一留神就跑出去了。

    有村民遇到还好,会帮着送回来。

    最危险的是前几天,大晚上的她往山里跑,全村人帮着找了一夜。

    最后在山坡下找到人,腿摔断了,腰也不能动了。

    傅问舟厉声:“为何不递消息来,为何?!”

    廖神医更是急得浑身发抖,闭上双眼,极力让自己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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