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姿玉秀般的男人,是她的夫君呀!

    想到此,温时宁唇角微微上翘,乐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你笑什么?”

    傅问舟以为她还在念着梁栩,心里吃味儿的很,刚扬起好看的眉,温时宁一下攀在他身上,吧唧,亲了他一口。

    “世人再好,都不及我夫君好,我的夫君最最好……所以我开心……”

    她亦是俗人一个,和世间女子一样,都喜欢貌美潇洒又专情温柔的郎君。

    但她是最幸运的。

    得到了最好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“夫君……”

    怀里的人儿娇媚轻语:“我昨日问过师父了,他也觉得你身子没问题……咱们可以要孩子了……”

    说话就说话,一双小手还到处兴风作浪。

    傅问舟像是被她灌了迷魂汤,哪还有什么酸意。

    只觉心头柔软一片,某处却在充血。

    心生绮念,他在她耳边哑声:“那为夫努力。”

    也该好好努力的,不然,总有一天,会被某朵什么花给比下去。

    直到天光大亮,云雨停歇。

    傅问舟凝视着身侧人儿全然放松的一副娇憨睡态,心底渐渐被一种无法言喻的暖意所盈满。吹了烛灯,伸手将那温暖的柔软身子拥入怀里,闻着她芬芳的气息,沉沉入睡间,恍若已经得到了世间的一切。

    此生已圆满,其余都是锦上添花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同样的夜,京城却是倾盆大雨。

    安王一案,已彻底水落石出。

    北蛮大乱,而大周已经平息,一切逐步走上正轨。

    那些罪孽深重的人,也该上路了。

    天牢,烛火昏暗。

    太子陪同圣上来给安王送行。

    安王披头散发,手戴铁索,听闻铁门声响,慢慢抬起头,死死盯着门口那道人影,渐渐地,身体发颤,忽然从地上爬起来,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父皇饶命,父皇!饶了儿子一命,我真的知道错了……”

    他满脸是泪,不住地磕头。

    圣上周济民一动不动,低头看着他,唇角抽了抽,却未发一言。

    如何饶?

    他也自身难保,时日不多了呀!

    一道声音这时冷冷响起:“周礼安,你认贼做父,为一时贪生,甘做北蛮人的狗儿子,这声父皇你如何有脸叫出口?”

    “你残害忠良,勾结乱党,做尽伤天害理的事,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,死一万次都不够!”

    安王停了磕头,惊恐地抬起头。

    借着微弱的烛火,看清了来人俊美华贵的容颜。

    “太,太子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目光清锐:“没想到我会活下来是吧?”

    说着话,他示意李德将带来的吃食摆上。

    “今日,是我们父子三人最后一叙,有什么话,什么怨,尽管说吧。”

    李德端来椅子,周济民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太子也摆了摆手,衣袍一撩,盘腿坐在地上。

    随后,周济民也摇摇晃晃地坐下。

    李德移了两盏灯过来,光线顿时亮堂了许多。

    照清了父子三人的容颜,却依旧照不清人心。

    安王看到周济民精神不佳,萎靡不振,竟嚷了起来:“周礼仁,你把父皇怎么了?你要弑父篡位对不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