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起来。
傅问舟:“乐乐和安安,很适合女儿名,寓意也好。”
楚砚同意:“那就这两个,今日我就给阿姐去信,二爷您呢?也帮忙起一个吧。”
傅问舟稍稍沉思:“安之如何?”
“既来之,则安之,愿小侄女以后的人生能豁达从容。”
温时宁眼睛一亮:“大名方安之,小名安安,甚好!”
楚砚抿了下唇,“多谢二爷赐名,我记下了。”
傅问舟瞧着他黯淡的脸色,和气道:“只是建议,回头还是让阿姐和姐夫自己决定吧。”
“就是。”
温时宁努努嘴,“你这个当舅舅的,也要用心取一个,然后让阿姐去选。”
楚砚强颜欢笑:“是,都听你的。”
其实他已经想好了,攸乐。
愿小侄女能像时宁那样,无论在什么样的境遇下,都能有一个好心态,闲适安乐。
如此,和她起的乐乐,也正好相匹配。
可若说出来,倒显得是在和傅问舟争什么似的……也许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总之,奶娘说了,等楚云做完月子,他们拾整拾整,定能在过年前赶来相聚。
温时宁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,心里越是感激傅问舟,就越是想为他做些什么。
眼前,她能做的又是那样少。
于是,激动下,温时宁顾不得楚砚还在,一头扎进后花园,又忙活了起来。
目标是那几株长寿花。
原本已经干枯,根都开始发烂了,秦嬷嬷早就想扔了换新的,可温时宁不同意。
她卯足了劲的想救活它们,仿佛只要它们能活,傅问舟就能活似的。
临风居上下都明白她的心,因而谁都不忍心劝。
前院,温时宁一走,楚砚便也要走。
傅问舟本有心留他用膳,可也知,这种情况下,似乎是在强人所难。
他便只是问了几句话,得知楚砚已成功拜在以往恩师名下,心中安慰的同时,不由忆起从前。
“虞老身体可还安康?”
他本是应该亲自去拜访的,可怕恩师见着他如今的模样会难过,便只是去了书信一封。
楚砚恭敬道:“虞老博士身体尚还康健,只是上了年纪,讲学时能感觉得到有气血不足之症。”
傅问舟摇头失笑:“现在给你们讲学还好,都已心智成熟,不会闹腾他,以往给我们那些个半大小子讲学时,时常气的头顶冒烟……现在每每想来,惭愧至极。”
楚砚也笑了笑:“听虞老说起过,不过在他看来,倒成了珍贵的回忆。尤其是二爷您,永远是他最得意的门生。”
傅问舟微愣,眼眶莫名酸楚。
“是我辜负了他老人家……”
楚砚心情也不由复杂。
于公于私,他对傅问舟都该怀有感恩之情,对他的为人和过往事迹,更是发自内心的敬重。
可他心里似乎是住了个卑鄙小人,一想到温时宁,那小人就会冒出来,鞭策着他要将傅问舟比下去……
偏偏理智又很清醒,深知永远也比不过。
所以,总是天人交战,心绪起伏,不堪难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