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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榨干两位前辈的经验后,那人这才歇了劲,楚砚也才说起一些朝堂上的事。

    “拓跋羽已在北蛮称王,最近派了使者来,有意和亲。”

    那人问:“和谁?”

    楚砚迟疑了下,“明慧公主。”

    先帝子嗣不多,后宫如今还有两位待嫁公主。

    那人拧了眉,“圣上怎么说?”

    楚砚轻叹:“大周元气大伤,战争能免则免。拓跋羽的王位并不好做,要平衡各部落的关系,需要有大周支持。如此,两国至少二十年内能维持和平。”

    和亲对大家都好,是目前最好的方式。

    那人还想说什么,楚砚道:“明慧公主自己请的旨,她是愿意的。”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,其母原先依附兰贵妃而生,在残害先皇后这件事上,是出过力的。

    如今先帝、兰贵妃和安王都死了,她在后宫的日子并不好过。

    当今圣上迟迟没有过问她的婚事,这让她愈发不安。

    与其等一个未知但可预见的坏结果,不如主动一些,起码能博一个好名声。

    既然是定局,那人便住了口。

    傅问舟随后问起圣上近况。

    两年时间,在百官的劝说下,圣上先后纳妃五人。

    立孙大尉嫡孙女为后,听说皇后已有孕。

    楚砚沉吟道:“皇后贤淑,后宫安宁,圣上雨露均沾,一切都好,就是太勤政了些……我觉得圣上还是没过去心理那道关,心是空的。”

    一个被爱深深背叛过的人,大概再难相信爱吧。

    帝王无情而冷静,倒也未必是坏事。

    楚砚问傅问舟:“来都来了,要见吗?”

    傅问舟想了想,“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话音还没落下,穆九就急匆匆的进来。

    “二爷,圣上来了……说是老友私访。”

    傅问舟和楚砚对视一眼,忙和那人一起迎了出去。

    周礼仁此行,只带了李德。

    当然,附近肯定少不了暗卫。

    他身着一袭云纹锦袍,腰间束着一条深色玉带,挂缀着一枚晶莹的玉佩,随步伐轻轻摇曳。

    面容依然俊朗,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威严,既有年轻帝王的锐气,也有着成熟君主的沉稳。

    但看得出来,如此打扮,已尽可能的降低了帝王威仪,是真的以老友身份而来。

    温时宁等人得知后,也都纷纷迎了出来。

    一行人正欲齐跪行礼,周礼仁摆手出声:“免了吧,本不该来扫兴,但实在心痒难忍,可否暂时忘记我的身份,就像从前那样叙一小会儿旧?”

    自带威仪的语气里,不难听出委屈。

    就仿佛,一群小伙伴都不带他玩了似的。

    傅问舟一笑:“恭敬不如从命,圣上里面请。”

    周礼仁上下打量他,目光着重落在他假肢上。

    “可还行?”

    傅问舟转了个圈给他看,“比预想中还要好。”

    周礼仁欣慰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又看向傅晚儿,“乐平县主身子可好?”

    傅晚儿还是福了福,“臣妾谢圣上挂念,一切安好。”

    周礼仁目光淡淡地扫了眼那人,又落在傅晚儿身上。

    “宫中御医随传随到,若有人对你不敬,尽管来找朕。”

    “臣妾谢……”

    傅晚儿还要再行礼,被那人一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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