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画能值千金……我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的。”
温时宁受到冲击,有些惆怅。
傅问舟拉着她坐在身边,含笑道:“画画其实很简单,把你看到的,想到的,用你自己的理解画出来就行。至于画的价值,其实更多的是在于人本身的价值。”
温时宁歪着脑袋,听的有些费解。
傅问舟耐心解释给她听,“当一个人的身份地位变高时,所有关于他的一切都会变得有价值,这叫水涨船高。云麾将军的画能值千金,但傅问舟的画,兴许就一文不值。”
温时宁似懂非懂,但坚信一点:“势利只能蒙住一些人的眼睛,这世上正常人还是要多一些的。”
傅问舟怜爱地摸摸她的头,“时宁说的对,所以,无论是作诗还是作画,要勇于的去表达,懂的人自然懂。”
“二爷,我明白了。”
温时宁有了兴致,“我现在就想画。”
晋安已经支起另外一个画架,香草在一旁研墨,准备好颜料。
温时宁大笔几挥,一幅画同样跃然纸上。
有山,有水,有人,有田地,画的也是眼前的景象。
只不过,山是波浪线,水也是波浪线,田地是格子线,人是……不知道什么线。
总之,很难评。
晋安和香草自觉闭上嘴巴,各自找事忙碌起来。
只有傅问舟在认真赏画。
温时宁有些不好意思,“二爷别为难自己,夸不出来也没事,我知道自己是在狗画桃符。”
傅问舟温润的眸望着她,正色说:“时宁第一次写实画,就能抓住精髓,画出山的波澜壮阔,水的滔滔不绝,田地间的阡陌纵横,还有劳作的人们,各有神态,惟妙惟肖,虽然抽象,但意境唯美准确,实在难得。”
温时宁呆呆地,“二爷说的是真的?”
她的画能值得上这么多的夸赞之词?
傅问舟很肯定:“时宁确实颇有天赋,假以时日,一定有所造诣。”
他说话的声音,平和又坚定,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,充满了肯定和认同,令人深信不疑。
温时宁瞬间娇羞起来,捂住脸,哈哈大笑,乐得像个偷吃到糖的孩子。
一旁的晋安和香草纷纷震憾。
“二爷太不容易了。”香草说:“二夫人就是画个圈,他也能夸成花。”
晋安得意道:“你不懂,我家二爷是这天下最有品性的男子。”
香草睇他,“那我就奇怪了,你跟着二爷十几年,咋就皮毛都没学到一点呢?”
晋安不服:“我虽比不上二爷,但也是有品性的好吧。”
香草将研墨的手一顿,扬起下巴,“来来来,我给你个机会表现表现你那了不得的品性,你来夸夸看,我这墨研的怎么样?”
晋安憋红了脸才憋出一句:“很好,又黑又浓。”
香草白眼翻上天。
正和傅问舟讨论画作的温时宁,听到动静,扭头看了眼,小声说:“晋安和香草最近怎么老吵架。”
傅问舟眸光微深,也小声地回她:“吵架也是一种表达方式吧。”
温时宁歪着头看他,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