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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温子羡的质问,凤姨娘语气有些严厉。

    “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,人在低谷你莫踩,人在高处你莫抬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世事总难料。若不是那子虚乌有的祸害罪名,怎有你今日的风光。你问我为何?我能为何?我既生了你,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为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温时宁扭头便对香草说:“我们晚些时辰再来吧。”

    香草却比她还要委屈,眼眶都红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莫要放在心上,莫要难过。”

    温时宁奇怪地看着她:“我为何要难过?原本就不属于我的,却意外地得了些,我该高兴才对。”

    香草揉揉眼睛,又傻傻地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说的是,旁的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傅二公子有把你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自婚事定下来后,傅问舟就会隔三岔五地差人送东西来。

    有时是糕点,有时是头饰,有时是些小玩意儿,仿佛真是期待极了这桩婚事。

    温时宁不知道该怎么同香草说,傅二公子此举并非是将她放在了心上,只是同情可怜她,怕她在温家受欺负,所以时常送些东西提醒温家,她是有人依托的将嫁女。

    当然,她确实该庆幸他是那样温善的人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日日为他祈福。

    香草笑她,说傅二公子又看不到。

    温时宁不与她争,她心诚与否,无需人尽皆知。

    她只知,人待她好,她也要待人好。

    这世间真善本就稀少的很,她得一分便要惜一分。

    听香草说,二皇子也下了聘来。

    侧室不比正室,挑个吉日抬进门即可。

    但想必温书妍还是很满意的,所以不屑再来偏院找麻烦。

    只是温时宁不明白,她为何也要挑在九月初九这天出嫁。

    总之,伯府上下喜气洋洋,忙碌了起来。

    但温时宁很清楚,这与她没有分毫的关系。

    只一套嫁衣,还是街上随意找来的成衣铺子做的。

    嫁妆也都是些随意廉价的东西,连凤姨娘看了都不由沉默半晌。

    温时宁倒无所谓,她不会去争,反正争也无用,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。

    温家都不怕丟了颜面,她一个本来就没有颜面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?

    很快就到中秋节,离婚期又近了些。

    这日,府上很是热闹。

    林嬷嬷早早的就来偏院打招呼,让温时宁今日不必再去凤姨娘那里学规矩,更不必出这个院子。

    倒是傅问舟,早早的就让人送了月饼来,还有一小壶桂花酒。

    香草高兴坏了,一样样的催着温时宁尝,兴高采烈地展望着未来。

    “等小姐嫁过去,就是侯府二夫人了,又有二公子这般顾惜,看谁还敢轻慢。等再过几年,小姐生下孩子,那日子就更有盼头了……”

    温时宁眉眼弯弯地听她畅想,不忍提醒她,傅二公子命不久矣,未来如何,怎敢去想。

    可奶娘说,所谓人生,就是一日一日的过下去,把当下过好比什么都重要。

    于是,她让香草把桂花酒也倒上,二人开心地对饮起来。

    侯府,亦是热闹。

    只是如今和傅问舟没多大关系,他帮不上忙,便也自觉不去添乱,只管晚上家宴时露个面就行了。

    他早已有独立的院子,这些年更是愈发的喜静,无事不会出院子,也不甚喜有人来闹。

    时间一久,就连老夫人也不常来了。

    来了难免难过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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