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纷纷义愤填膺。

    “二爷是为了保家卫国才成这样的,岂容这样的人折辱。”

    “沉猪笼吧!”

    “送官吧!”

    “这种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!”

    一声声的谴责,好比千刀万剐。

    卫芳痛不欲生,不停地摇着头。

    “不要,二夫人不要!求你饶我一命!”

    看着女儿这样,卫老伯心如刀绞,头磕的鲜血淋淋也不停。

    “二爷,二夫人,求求二位高抬贵手……念在我对傅家忠心耿耿,操持多年的份上,饶了小女一命吧!”

    温时宁没有去扶他,语气淡淡道:“卫老伯,圣人云,养不教父之过……但我们相处这么久,我相信以老伯的为人,不可能知而不言。是以,我不怪你,”

    “但生而为人,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……我非圣人,做不到原谅一个无仇无怨就要置我于死地的人!更无法原谅她对二爷有折辱之心!”

    “至于你说对傅家忠心耿耿,确实,我与二爷从不否认你的功劳和苦劳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敢问老伯,傅家有亏待你吗?”

    “卫家老大老二为何能去县城立足,卫芳又为何被养得如此娇纵,卫老伯何不扪心自问?”

    卫老伯面色一怔,瞬间失色。

    仗着与傅家老夫人沾亲带故,他才谋得这份差事。

    这几十年来,要说这双手上不沾油水,神鬼都不会信。

    二夫人这是在骂他忘恩负义呀!

    卫老伯仅剩的那一点点侥幸,瞬间偃旗息鼓。

    是他错了。

    错在没有养育好子女。

    错在看轻了这二夫人。

    她哪里是心性单纯,分明是火眼金睛,藏拙而已。

    温时宁最后下了定论。

    “卫芳谋害主子,以下犯上,因其并非卖身于傅家,我们没有生杀之权,但杖责五十棍还是合理的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她伤及无辜,害人性命一事,一并交由官府去定夺吧。”

    此举,合情合理也合法。

    众人叫好。

    卫芳则是绝望大喊:“不要!温时宁你好狠的心!”

    温时宁看都懒得看她一眼,而是望着卫老伯道:“我们并非有意结恨,但事实摆在眼前,没法自欺欺人。想来往后也无法再相处,老伯自行告老离开清溪村吧。”

    卫老伯泣不成声,慢慢磕下头。

    “二爷,二夫人,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害人,也不想做那忘恩负义之人。

    都是天意……

    不,是孽畜!

    卫老伯再次看向卫芳时,已无半分父女之情,只剩怨恨。

    “孽畜!要知今日,你娘就不该冒死生下你!”

    “不值当!不值当啊!”

    望着哭天喊地的卫老伯,卫芳反倒是安静了。

    两眼无神地望着天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她完了,彻底完了。

    突然,卫芳指着卫老二道:“是二嫂!是二嫂教我这么做的!她才是那狠毒之人,是她!”

    卫老二惊得捂住她的嘴,恨不得立即将她掐死。

    温时宁淡淡:“你若有冤屈,自己去给官府说吧。”

    一场风波,终是结束了。

    剩下的事自有人去做,温时宁缓了缓呼吸,这才望着傅问舟微微的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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