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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到如今,傅问舟哪还有什么退路,也不需要退路。
他郑重的道:“必不负诸位苦心。”
再难再苦,也比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踽踽独行的强。
他和温时宁的手,不自觉地紧握地一起,迈向新希望的决心又多了几分。
当晚,亲亲仪式后,傅问舟忍无可忍,还是问出了口。
“时宁……亲亲一事,是你给我的甜头,对吗?”
温时宁愣了愣,随之窝进他怀里低低地笑。
“就知道瞒不过二爷……是师父说,训练是个很艰苦的过程,怕二爷吃不消,得给些甜头,让二爷有盼头才能发挥出巨大的潜能来。”
傅问舟笑了:“好一个美人计。”
让他甘之如饴,心之神往,即便是刀山火海,也愿意去闯一闯。
温时宁探出小脑袋来,眸光潋滟的道:“那二爷中计了吗?”
傅问舟哑声:“你说呢?”
话落,他抬起她红扑扑的小脸,轻柔的吻落在她额头,眼睛,鼻子,最后,难以抑制般吻上她泛着水光的红唇。
这是他第一次主动,吻的动情又温柔。
温时宁被他亲的意识有些发懵,整个人晕晕乎乎的,像是飘忽在云端里。
不知过了多久,傅问舟才停下,那双湿润的眼眸凝视着怀里的人儿,声音哑的几不可闻。
“时宁,叫相公。”
温时宁心跳如擂,被蛊惑般双眼迷离地乖乖叫了声:“相公。”
随之,她的身体又被束缚进了他的怀里,未尽的言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。
月色如银,唇舌相绕,如艳舞飞蝶,人间喜乐尽在此刻。
……
翌日。
楚砚携母柳氏到达芜县。
县令接到消息,安排了极其隆重的迎接仪式。
楚砚本就不喜这些,脸一沉,县令就知道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。
忙将后面一些华而不实的流程取消,将人恭迎进县令府。
一番寒暄,得知楚砚此行主要是奉令探望前云麾大将军傅问舟时,县令不由感慨了起来。
“真是没想到,堂堂大将军如今沦落成这样……虎落平阳被犬欺,令人唏嘘啊。”
楚砚一凛:“出了何事?”
县令见他有兴趣,忙将卫芳一案细细道来。
听到温时宁被设计陷害,差点名声尽毁时,楚砚神色冷厉,握住茶盏的手指因太过用力而节节发白。
柳氏更是直接跳了起来,破口大骂。
“这世上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,还有没有王法了!那二夫人是何等至纯至善之人,是天底下顶顶好的姑娘,连她都害,简直就是狼心狗肺天理不容!”
县令忙赔着笑道:“老夫人息怒,此案已经在审理中,一定会给二夫人,给百姓一个交代。”
待县令说完,楚砚冷冷道:“此案县令大人打算如何判?”
县令心中揣测着他与傅问舟之间的关系,眼珠子溜溜转道:“此案较为复杂,那卫芳给刘二下药,是为玷污二夫人名声,并因此差点致刘二死亡……但刘二又被救活,二夫人也没有……”
“砰!”
县令话没说完,楚砚手里的茶盏便飞身落地,摔了个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