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出了一些变化吗?”野无锋将这书册递还回去,然后这般问道。

    因为不是这样的话,很难解释,这位外天下境大修会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自己。

    “这事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隐秘,因为不知道是天山上的哪一位,将此事在灵真宝府内宣扬了出来,眼下此事已经被不少同道知晓。若非如此,我等又怎么会像是约好了一样,齐聚这奉关城的柳家,想借那柳家东道主的名头,迎接天山的仙人弟子,好结下一份香火情呢?”

    时胥龙倒也不隐瞒,将那发生在灵真宝府内的事情,简单说了一下。

    毕竟,此事在时胥龙看来,这“袁承志”是早晚能知道的。他早一点告知对方,还能让对方欠自己一份人情。

    这修仙界,从来都不只是打打杀杀。

    而他时胥龙又只是一介散修,不像季余数那般,乃是乌衡山的高徒,有着大依仗,无需顾忌太多。他可只有微小的一份家业,自然是要多交善缘才行。

    “袁道友,若是有其他事情的话,就当时某没说过就好。”时胥龙又接着说道。

    “我出身卑微,那等仙人弟子,想来是比那乌衡山的弟子还要尊贵,我怕惊扰了对方,便不去了吧!多谢时道兄告知此事!他日时道兄若是有什么差遣,只管开口。”

    野无锋却是拒绝道。

    他若随对方一起去,无疑是可以省不少功夫。但这样一来,也将对方给坑了。

    若他人对自己报之以善,那么野无锋自然也要以善报之。

    以恶对恶,以善报善。

    时胥龙没想到是这“袁承志”会这样说,他本想再劝一劝,因为他觉得这“袁承志”是碍于年少脸皮薄,又因为出身不好所以心里自卑。

    不过话到嘴边,他又想起来,两人的交情还不深,于是便没有再多说。

    交浅言深,可是一大忌讳。

    没准你把人家放心上,人家却因此记恨你。

    所以,时胥龙便只是与野无锋就此别过。

    而目送时胥龙御宝飞天远去,野无锋便脚踏黄瘴云,往大赵境内行去。却是他突然有一种预感,这天山的仙人弟子,绝不会出现在奉关城附近。

    他隐隐觉得,这一次天山令的出现,有极大可能是跟这真魔劫有关。

    不过,有点天公不作美的是,野无锋这才飞出去一段路,就天色开始变得昏暗起来,而后不多时,就宛如倾盆一般。

    雨幕泼天,这天地直接昏沉一色。

    野无锋见此情景,不知为何,突然想到了天发杀机这一词。